因為有個不愿成家的女兒,當爹的難免操心些,也更關注同齡的異性男子,生怕女兒不小心錯過了好的。
一時見到人高馬大,器宇軒昂的盧凌風,宋父眼前一亮,熱情交談了半天,結果發現盧凌風和他身旁坐著的小姑娘眼神直拉絲,他頓時明了,歇了繼續交談的心思。
蘇無名和費雞師看得明明白白,也松口氣,這可不興亂點鴛鴦譜啊。
正在這時,馬蒙來了,宋父又支棱起來。
“伯父!”
宋父忙道:“好孩子,快來,就等你了。”
阿糜對過今日會客的菜單,剛回廳堂,就見到熟悉的面孔對自己笑。
“怎么幾個月不見,你看著傻了許多?”笑起來傻兮兮的。
馬蒙收起呲出來的牙花子,“不是幾個月,是半年零三月,你這次走了大半年。”
阿糜回得理直氣壯:“那咋啦?”
馬蒙氣惱,“你走前明明答應我,至多半年即回!”
他著急憤憤的樣子,就像在控訴不守承諾的大渣男,又難過幽怨又無處可訴。
阿糜怕逗過了頭,真惹得他生氣傷心,只好軟了語氣道:“這次是我不對,只是去長安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多事,以至于耽擱了時間。所以這次回程,我特意走了小道和水路,縮減了時間,要不然我這會兒還在路上呢。”
馬蒙上下打量她幾眼,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她鬼話,態度緩和下來,又問起她路上發生的事。
短短兩分鐘,寒州有名的司法參軍就被哄得服服帖帖,坐阿糜跟前,聽她講述這一路發生的趣事。
蘇無名等人旁觀了這一出,都一臉姨母笑,深深的懷疑起這兩位的真實關系。
櫻桃還悄聲問喜君:“她有沒有告訴過你,自己有喜歡的人?”
喜君搖搖頭:“沒有啊,阿糜只告訴我,她此生不準備成親婚契。”
蘇無名湊過來,“可這兩位看起來,不像簡單的朋友關系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喜君心里也很好奇,但她清楚,能入得了阿糜眼的男人,并不多,似馬蒙這種關系親近的,就更少見了,起碼她沒聽說長安有哪個男子是阿糜的藍顏知己。
盧凌風不屑道:“男人自當先以建功立業為首要,整日里只顧著兒女情長,怎么能管得好一地百姓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