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一樁殺人案就此告破,眾人回到警局的時候,還有些恍恍惚惚。
以前這種殺人埋尸案,哪次不是連軸轉?都得不眠不休的查上好幾天,查得快頭禿了,才能有個結果。
可是這次,只大半天功夫,兇手就落網了,他們之中很多人還沒搞明白怎么個事兒呢,這會兒兇手已經戴著銀手鐲,在審訊室錄口供了。
蔣峰撓撓頭:“真不愧是張局從國外搶回來的高材生啊,這水平,誰見了不得叫聲姐?”
常夷從辦公室出來倒水,蔣峰屁顛屁顛迎上去,將杯子接過來,殷勤的幫她接水。
“夷姐!我的姐啊,倒水這種事,怎么能勞動您呢,您坐著,我來就好!”
常夷隨便挑了個椅子坐下,和李晗一起看蔣峰耍寶。
杜城和閆談聲從審訊室里出來,手里還有一沓口供,“都干嘛呢?”
常夷:“沒什么,聊天呢。你那邊審完了?”
杜城隨手將口供遞給常夷,“尚景元已經承認了,確實是他倆埋的尸,挖坑的工具在他車子后備箱找到了,他家里還有一件帶有季長鳴dna的外套,證據口供都有,跑不掉的。”
“只是他們確實不知道,埋尸時……季長鳴還活著。”
口供里還提到季長鳴冒險打拳的前因后果,尚景元說他是為了賺錢治病,然而常夷卻冷笑了一聲。
“季長鳴這兩年賺的錢,都沒花,他顯然已經放棄治療了。”
一個放棄治療的、沒有家庭的、沒有牽掛的男人,為什么還要冒險打黑拳呢?
杜城想到了什么,面露不忍。
蔣峰和李晗還有些傻乎乎的,“什么意思啊?”
常夷拿起水杯,淡淡道:“說明他回去打黑拳,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情義!季長鳴,是尚景元一手發掘出來的。”
可惜,季長鳴至死都不知,真正送他下地獄的,正是他一心報答的經紀人。
留下這一句話,常夷回到了自己的獨立小辦公室。
房間不到十五平,除了一個辦公桌和一個書架,墻角還掛著一套制服,這是張局幫她領回來的。
桌上的辦公用品不多,常夷想著等明天上班,就把家里的那些常用物件都帶來。
“常夷!”杜城推門而入,“我們中午沒來得及吃飯,我訂了披薩和漢堡,來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