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在葛宇天的臥室找到了一大盒油彩，這種油彩一般是戲曲演員用來畫花臉的，葛宇天并不會戲曲表演，但油彩里的好幾個顏色都被用過。何溶月說，只要提取幾名死者臉上殘留的物質做比對，就能確定是不是同一種油彩。

經過常夷提醒，當天下午，何溶月還在馮曉雯的裹尸袋內部，發現了半枚指紋，經過鑒定，正是屬于葛宇天。

案件到這里，葛宇天開不開口都不重要，證據已經找齊，他不說，有的是證據證明他的殺人事實。

次日，馮曉雯的女兒趕到北江，跟葛宇天見了一面，杜城沈翊也結合查到的情況，將馮曉雯之死的真相告訴了葛宇天

——面對世俗的偏見和親友的不理解，葛宇天選擇放棄感情，認馮曉雯當干媽，可馮曉雯處理好了家事，堅定選擇了他，最后還因為擔心葛宇天的安危，闖進發生事故的工廠，被困死在里面。

當得知是自己的懦弱退縮害死了馮曉雯，葛宇天精神崩潰，交代了犯罪事實。

他甚至都沒等到判決下來，在請杜城將父親送進養老院后，葛宇天決然至極的將自己溺斃在洗臉盆里。

……

也不知道杜城從這樁案子里領悟到了什么，天天早上晚上發一句“我愛你”，定時定點，常夷都懷疑他是不是給手機設置定時發送裝置了。

不過，常夷能理解，并主動安慰他。

“放心吧，咱們社會地位沒什么差別，不用擔心會有人戴有色眼鏡看我們。”

“雖然你熬夜喝咖啡生活作息不規律，還是個老男人，持久度有所下降，肯定死的比我早……但我一向看得開。等你走了，我就找個第三春，你也不用擔心我將來一個人太寂寞。”

杜城伸出手，捏住她的嘴巴，揪出一個小鴨嘴，看著她面無表情，一副紅豆吃多了的樣子。

“好了別說了，我從今天開始爭取早睡早起，堅持鍛煉！”

他頓了一秒鐘，把臉湊近，一臉嚴肅的低聲問道：“我持久度下降了嗎？”

沈翊捧著小花瓶進門，“你們在干嘛？”

杜城看了沈翊一眼，又轉過臉，繼續盯著常夷，嘴里虎狼之詞不斷。

“他久還是我久？”

常夷：“……”

好了閉嘴吧！

“人家沈翊還是個寶寶呢！”

真的，有時候常夷也覺得沈翊太可愛了，想逗也想睡，可看著那雙眼睛無辜的眨啊眨，她就覺得自己怎么能產生那么齷齪的思想，親親抱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