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殷郊人高馬大的站過去,比馬兒還高出一大截,一個抬手,素月騰空而起,跟著站到了地上。
“墨已經到了,我看他還做了你以前最喜歡的叫花雞和腌篤筍。這會兒天色尚早,姬發他們都要先議事,不如我們先去吃點吧?”殷郊自覺的將自己排在了議事之外。
他清楚這次議事的主要目的是四方是否能夠結成同盟,姜文煥已經代表了東魯,殷郊作為前大商太子,出不出席意義不大,真正要他出場的議事,在后頭呢。
其實殷郊不說,素月也知道墨做了什么菜,那香味早就從后院飄到門口,直往鼻子里鉆了。
素月還看見有散了會的臣僚下屬,腳下一步一挪,以一種螞蟻前進的速度,緩緩向門外移動,喉嚨吞咽的頻率比眨眼還快,眼珠子時不時瞄一下后院,收回來再瞟一眼姬發,試圖讓少主意識到他們的渴望,主動留客吃飯。
但他們的少主完全沒注意到這些,反而拍了拍殷郊的肩膀,提醒他:“月兒如今已是仙體,人間食物屬濁物……”
他語未盡,但意思到了——可以吃,但沒必要。
殷郊嗷嗷應了兩聲,也不知腦子到底領略沒有,拉著素月往后院走。
崇應彪相當自覺的跟了上去,姬發一抬胳膊將人攔下。
彪子眼睛一斜:“干嘛,還不許人進了?”
姬發無語:“你能不能動動你那個從小就挨凍的腦子,你來西岐一點別的事都沒有了嗎?我們先議事,議完事再一起吃飯!”
素月還沒走遠,身后傳來打斗聲,她回頭看看,“怎么又打起來了?”
殷郊擺擺手,見怪不怪:“他倆打架不需要理由。”
也是哈。
……
殷郊和素月坐在廚院外頭的觀景長廊下,墨像是怕他們餓著,硬是裝了幾大盤子的好菜,還有一壺熱米酒,剛端過來,就飛也似的消失了,生怕素月問責昨晚的事。
其實素月沒打算問,彪子嘴臭得罪人,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以前也不是沒教過,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讓他吃個教訓長長記性也挺好。
況且墨的小報復很有分寸,即便記仇,也不忘給昏迷中的崇應彪處理傷口,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