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喘著粗氣：“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死吧！”

死亡固然可怕，那也比他們都死了好！

“你不許說這樣的話，警察馬上就到了！樓下也有防護！”

明霏自然不可能松手，但陸遠舟他們的位置，又不方便把人帶上來。

警察再不上來，凌若蘭就算不失血而亡，這條胳膊怕是也要廢了。

陸遠舟瞇著眼睛，喊了一聲：“趙隊長，你們還在猶豫什么！”

他話音落，明霏忽然慘叫一聲，子彈穿透她的手臂，她疼得手上沒了力氣，再抓不住凌若蘭。

明霏滿臉驚恐，身體急劇下落，失重感讓她五官都扭曲了。

她張著嘴，想要喊什么，但片刻之間，人已經跌落在樓下。

時染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她嚇得心臟驟停，然后是更快速的跳動，恐懼感讓她僵在原地。

好在很快，陸遠舟下樓，將她抱在懷里。

警察已經上樓，小心護著凌若蘭下樓，救援人員緊急將她和明霏送往醫院。

陸遠舟抱著時染，溫聲安慰：“沒事了染染，沒事了。”

好大會，時染才從震撼中回過神，她抬眸：“我一直覺得心底不安，你走后沒多久，我實在不放心，才跟上來看看。”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現在身體重要，嚇到了嗎？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雖然時染說了沒事，但陸遠舟不放心，還是帶著她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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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內，凌若蘭因為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

陸淮頹然坐在病房，向來標志性一頭銀發，因為煩躁被抓的亂糟糟，臉上滿是愧疚和疲憊。

一直到下午，凌若蘭才醒，鼻尖的消毒水讓她不自覺蹙了蹙眉頭。

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父母知道情況后，已經來過了，凌母本來要留下照顧女兒，但在陸淮的勸說下，再加上還有明家的事情要解決，她才跟著凌父離開。

送完他們，陸淮一回來，就看到凌若蘭醒了，大步靠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因為傷口比較深，縫了線，這會可能麻藥勁應該還在，晚點應該會有點疼。”

他緊緊抓著捏著手指，滿眼愧疚：“抱歉，因為陸家的事情，讓你……”

“陸淮，”凌若蘭皺皺眉頭，打斷他的話，“這是意外，雖然是因為陸家而起，但你并沒有做錯什么，所以不用對我愧疚。”

話音落下，房間靜默了一會。

陸淮走近，扶著她坐起來，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你當時為什么問我愛不愛你？”他語氣認真，“是因為你愛我嗎？”

凌若蘭看著他，微微皺著的眉頭，沒有半分舒展，似是對他這個問題困惑。

她捻了捻指尖，慢慢笑了一聲。

“你該不會想說，準備娶我吧？”

陸淮抿唇看著她，婚姻大事，他不敢馬虎。

看他沉默，凌若蘭勉強扯了下嘴角，目光看向窗外。

“當時我只是以為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心里害怕，看著你對我緊張的樣子，以為因恐懼而加速的心跳，是在為你心動。”

她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你那時候和陸小叔說要娶我，是為了讓他顧及我，所以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次輪到陸淮微微皺眉，凌若蘭昏迷期間，他一直在想，自己愛不愛她。

得到的結論是愛。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凌若蘭，她撩撥了自己，現在卻說心動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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