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辭把她拽起來,攔腰抱起她,朝醫院快步走去。
急診室里燈火通明,許靜安趴在臨時病床上,不一會,醫生如臨大敵過來,問了許靜安幾句,她回答得亂七八糟,醫生量了一下體溫,燒到39度多,然后將她推進檢查室。
檢查完出來,醫生對郁辭說:“郁總,腸胃功能有點失調,可能最近壓力比較大,又碰上流感。”
“嗯,安排樓上的特護病房。”
“好的,郁總。”
掛上水,許靜安躺在病床上,濕答答的頭發散落在白色枕頭上,意識漸漸模糊。
郁辭從一個值班護士那找到吹風機和毛巾,幫許靜安吹干頭發。
許靜安倒是挺乖的,四平八穩躺在病床上,燒得臉通紅,昏睡著囈語。
“外婆,別走。”
“行舟哥,對不起。”
“臭蒼蠅,滾開!”
“瘋子,你是個瘋子。”
“狗男人。”
一會又是“小舅舅”,“舅舅”的亂喊一通。
郁辭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行舟哥,修竹哥,逮著男人都叫哥,你到底有幾個哥?”
她頭上冒著熱氣,郁辭往她身上一摸,滾燙得驚人,便去衛生間取了盆涼水,用毛巾打濕,在前臺要了點冰塊,不停擦拭她身體。
吊瓶打了一個小時,護士量了一下體溫,還是39度多,說藥效還沒起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藥水打完了,護士過來拔針,溫度稍稍降下來一點點。
病床窄小,郁辭趴在她身邊,朦朧睡了過去。
許靜安感覺自己似乎在火爐里焚燒,偏偏還有只滾燙的大掌握著她的手,她不耐煩地甩開,端起床頭一大壺水就咕咚喝起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