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多解釋了一句,隨后看著嫂子問道:“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我可就這么定了,實在是找不著合適的人了”。
“好”
趙雅芳也知道二小叔子話里這么說是啥意思,都是家里人,求人辦事也沒這么客氣的,無非就是表達關心自己的意思。
她在家待著沒意思這誰都能看得出來,平日里家中就她跟婆婆在,看書也看不進去,要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懷個孕跟坐牢一樣。
現在二小叔子說的懇切,是有依仗自己的因素,可也有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多去跟李學文見面的意思。
這份好意趙雅芳心領了,是要把二小叔子交代的事情辦好的。
她說的很客氣了,給她幾天時間,看一下財務的書。
可以這么說,數學如果都能學的好,都能當教員了,那在她前面的大山恐怕只有玄學了。
李學武可知道嫂子的厲害,說學外語,那就是自己看書學,學個十幾天就能看外文書了。
這家里要論學霸,還得是這位嫂子,李雪只能說是努力,學習環境也好。
見嫂子答應下來,李學武笑著站起身說道:“還得段時間呢,一監所那邊正在整修辦公室,大哥和吳老師要開課,正好幫我騰出幾間屋子來”。
趙雅芳見李學武要走,便也就點頭道:“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就行,不過媽那邊得你去說,你比我有力度,呵呵~”
“沒問題,到時候讓我哥去說,就說他想你了”
李學武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惹得趙雅芳嗔怒著笑罵了他一句。
于麗送了李學武出門,正好她也得上班,便一起走了。
到了外院,于麗故意跟著李學武從大門這邊繞了一圈,等出了門口才跟李學武說道:“恭喜你呢~”
“呵呵,知道了?”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于麗,反問道:“我嫂子說的?”
“嗯”
于麗也是笑了笑,微微低下頭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道:“添人進口是大喜呢”。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對著于麗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早做準備吧”。
“啥?”
于麗沒明白李學武話里的意思,倏然抬起頭看向李學武問了一句。
李學武卻是歪了歪腦袋,理所當然地說道:“什么啥,等月份大一點過去幫忙啊”。
“不是有那誰呢嘛~”
于麗對秦京茹有些意見的,有看見她跟傻柱,跟秦淮茹在院里耍的緣故,也有搶了她跟李學武一起走的因素。
李學武沒在意她話里的意味,擺了擺手說道:“讓你準備你就準備得了,那誰那誰,我還不知道那誰?!”
這話說的倒是有只信任她的意味了,也表達了要用她的意思。
于麗表面上撇了撇嘴角,心里卻是樂的。
看著李學武還是那副土匪模樣,她沒覺得受了冷落,這人要是跟她客氣了,才叫她心慌。
目送著李學武上了吉普車離開,于麗也往門市部走去,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李家一趟,幫劉嬸做小孩衣服了。
可一想到孩子,于麗的心里又有些失落,她也是女人呢。
不過跟李學武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沒讓李學武為難的,主動避過了這種風險。
名不正不順的,就真的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樣?
對他,對她,對孩子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本身要孩子就是為了母愛,如果因為這種愛就給孩子帶來傷害,她寧可不要孩子。
既然選擇了李學武,那就等著他的安排是了。
就依著李學武的性格,別人不了解,于麗還是清楚他的心思的。
這個時期,這個身份,這個年齡,又是這么個家庭狀況,他哪里會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李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多生孩子分擔風險。
也不是有個家財萬貫,需要多子多孫的來繁榮家族。
以前她還跟秦淮茹對不上眼,可現在看著秦淮茹的狀況,她倒是也想得開了。
秦淮茹比她還貼的瓷實呢,可現在看,秦淮茹敢露出一點意思嗎?
見好就收,總比顆粒無收強得多。
在軋鋼廠如何于麗不知道,但她能感覺得出,自從李學武結婚后,秦淮茹也不敢往李學武邊上去了。
在院里見面打招呼是顯得親近,可也是朋友之間的親近關系,笑鬧都不避諱人的,能有什么可被懷疑的。
倒是以前懷疑秦淮茹的人現在也不說那個了,習慣了,也覺得不可能了。
其實可能不可能的還不就是那回事兒嘛,李學武想要的話秦淮茹能不給?
跟秦淮茹還有沒有那層關系都不會妨礙他們之間的相處。
秦淮茹在單位依仗李學武的勢,李學武也信任她,因勢利導,形成更穩固的影響。
她也一樣,李學武現在不常回來住了,跟她也沒了親近的接觸,那就能說她跟李學武斷了關系嘛?
秦淮茹都不敢說找人,她敢?
耗著吧,這輩子基本上就這樣了,即便是一輩子都沒了親近的機會,她又能隔著李學武去找誰。
黑天的事并不能影響了白天的事,白天還不得奔生活嘛。
哪能說黑天的事不做了,白天的事就黃了,那吃啥?喝啥?穿啥?
于麗看秦淮茹過的就挺好,地位有了,生活有了,希望也有了,還要啥老爺們。
就算是找,還能找個比她還牛的?
比她還牛的怎么還找她這樣的。
所以啊,秦淮茹看得特別明白,她也正在學著看明白。
房子有了,工作有了,錢有了,還要啥老爺們。
自己賺錢自己花不好嗎?非找個爺伺候著?
李學武說讓她不要急,那她就不急,慢慢干著唄,都是日常的活兒。
現在李學武說讓她準備著,那就準備著唄,去了李學武那自有安排著,讓干啥就干啥。
至于秦淮茹那個妹子,她問了,李學武沒說,那就代表這件事李學武另有安排。
不過就算是近了李學武又能怎么樣?
還能回到從前?
——
“上午您沒在廠里,廠里可熱鬧”
于德才坐在李學武辦公桌對面匯報完了上午的工作,看著李學武正在批文件,嘴里也就笑著說了上午軋鋼廠里的事。
一般這些事都是由沙器之來說的,不過沙器之上午也沒在廠里,倒一便口太費事,他也就當著沙器之的面笑著說了說一些重要的。
“聽說馮副主任跟楊書記等人開會,會后說了一個情況”
于德才聲音很輕,但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李學武和站在文件柜邊上的沙器之都能聽得清楚。
“馮副主任對今年年中會議提請的報告給了個建議,由廠讜委這邊提請王敬章擔任讜委副書記,不占用軋鋼廠這邊的名額,上面的工作可以交給工作組來做”。
李學武微微抬起了頭,看了對面的于德才一眼,笑著問道:“然后呢?”
“呵呵,您都猜到了”
于德才輕笑著說道:“楊書記當然不同意,直接拒絕了馮副主任的意見,惹得馮副主任拍了桌子”。
李學武晃了晃下巴,又低下頭繼續看起了文件。
這件事很明顯的,工作組想要插手軋鋼廠的工作,在持續加深對軋鋼廠中層干部的影響中,還想在軋鋼廠讜委內部有自己的聲音。
挺有意思的,工作組竟然選擇了王敬章這個本來就要被他們放棄了的人。
這種情況跟這些天服務處那個青年突擊隊的鬧騰不無關系,也許是工作組看到了王敬章身上的另外一種可能也說不定呢。
楊元松當然不會讓王敬章上位,不說資格夠不夠,單從王敬章之前做的事,以及現在正在做的事,他都不會讓這種不穩定因素介入到廠讜委中來。
那成什么了!
至于馮副主任所說的不占用名額以及其他的條件楊元松是連聽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否決了。
他是廠讜高官,當然有這個權利否決工作組的意見。
雖然這很傷害彼此的團結性,但原則問題,楊元松也是不敢松這個口子的。
谷維潔運作李學武進讜委這件事都是經歷了許多波折呢,更不用說一個副書記的位置了。
雖然這個副書記的職務不是讜組的,也不是常務的,但楊元松就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楊鳳山等人也不會給。
給也不給王敬章!
這么看來就真的是撕破臉了,年中會議的重要性讓很多人都慌了,急了,要跳墻了。
今天周五了,明天就是周六,這周還有兩天的辦公時間,周一就要開年中會,可以說變數就在這兩天呢。
誰能解決了變數,誰就能在年中會議上解決了自己的進步問題。
那還不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
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的事還有呢!
于德才整理了自己的筆記本,起身離開前又說了一件事:“谷副書記上午接受了調查”。
“誰?”
李學武倏地抬起頭,瞇著眼睛看了看于德才,隨后問道:“誰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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