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朝陽升起,沉淪沼澤的天空蘊染霞光。
毒蟾之地入眼所見一片碧綠,生機盎然的醒魂草愈發茁壯,靈氣匯聚成霧一樣在流動著。
“嗖!”
一道血色虹光,迅速向毒蟾之地遁來,打破了清晨的平靜。
緊隨飛虹之后,還有著一金光遁影,在天空中拉長了慧尾。
逃回毒蟾之地的血色飛虹,正是老婦人花飛花所施展的血遁。
相比花飛花半年前出去的時候,此時逃遁回來的她,盡管頗為狼狽,卻并沒有受沉重的創傷。
“嗡!”
沒待花飛花求救,一方天地的域場就變了,強大的重力,就好像精光翻涌,化為了絲絲豎線。
不只是花飛花,就連追擊她的金光遁影,都被突如其來的域場變化控在半空。
面泛金光的男子神色驟變,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嗤!”
隨著一圓瞳力光幕,在重力域場中旋起,從中出來的高大青年,肉身明顯散發著熾熱的蒸氣。
“隆!”
被重力域場所控的男子,金身泛起琉璃古文,力量波動如同排山倒海,攪動著天地之間的重力。
“怪不得我家的老嬤嬤都罩不住你!”身體散發蒸氣的青年,正是吸收了焚古熾炎的紀凡。
因為紀凡的金屬佛面,在識海中給真靈之魂化為了戰甲的關系,他肉身的面孔即便泛著蒸氣,依然能被琉璃金身男子觀察到。
被紀凡散發著瞳力光華的雙眼注視,催發力量的男子,就好像心被攥緊了一樣,單單是恐懼就產生了虛脫想要嘔吐之感,力量也為之一泄。
金身男子說不出話,頭皮發麻的同時,身體的寒氣不斷往頭上涌。
“呼!”
從瞳力空間出來的紀凡,對于金身男子并沒有大意,抓上兩根龜爪就趁機進攻。
“嗚!”
面對紀凡的撲上,金身男子振作起來,放出一根泛著灰光的金屬棒,攪動重力領域。
“紀凡。”
金身男子顯然認出了紀凡的身份,危機之中,就在他想要全力迎戰的時候,雙眼卻涌現出了幻光。
“轟!”
只見金身男子一手壓棒轉身橫掃的當口,沖向他絲毫不停的紀凡,則是笑著將龜爪鑿入了他背后空門大開的后腦。
“非常好。”
紀凡另一手所持龜爪,則是捅入了金身男子的后腰。
對于花飛花而,琉璃金身男子幾乎是不可動搖的存在,可是面對紀凡的崩勁,琉璃金身卻顯得頗為脆弱。
花飛花觀察紀凡攻擊金身男子,就好像非常自然一樣。
“幫了大忙了。”
紀凡連金身男子后腦的龜爪都沒拔,一把抓住他的后頸,就往扭曲空間中拖。
重力領域在天地間隱去,好似沒出現過一般,一只銀色蟾蜍從大片的醒魂草中躍出,晃晃著跟花飛花進入了扭曲空間。
“怎么回事,說說吧。”
紀凡在瞳力空間盤坐下來,泛著蒸氣的臉上,流露著悠閑之意,對花飛花笑語問道。
放花飛花出去了半年,紀凡只是大致對她在沉淪沼澤內外的行動路線,有一定的了解,并非無時無刻都在盯著她。
“通過多方探聽,我得知沉淪古藏存在散靈霧氣,每隔百年才會透出一次,哪知前往五毒蛇地外圍的時候,遇到了這個人。”花飛花說到后來,看了一眼被扔在瞳力空間的金身男子。
“看來已經頗為確定。”
紀凡語氣泛沉,產生了一定的壓力。
據紀凡所知,沉淪古藏就在五毒蛇地,至于沉淪古藏是被邙嬰蛇一族占據,還是被守護,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說起沉淪沼澤無毒蛇地的邙嬰蛇,紀凡不由想起了之前在陵沙王朝的平南王府一戰中,紀明所放出的九頭怪蛇。
“這個人同紀卓是一伙兒的,難道說他們也盯上了那里嗎?”紀凡瞥了眼被扔在一邊的金身男子,只覺得時機并不是很好。
“應該還只是查探,就算被他發現了,奴婢也沒暴露身份,聽說現在蒼豐王朝,正在選秀女呢,估計紀卓大帝還倒不出手來探索古藏。”花飛花笑著語道。
“這兩年打聽葬古之力的事,你也辛苦了,沉淪沼澤沒有太過適合落腳的地方,先送你去太疏城,我去五毒蛇地看看。”紀凡催動星界盤,放出了花飛花一年多以前,在太疏城所買宅院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