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道玄九峰,看著更為絕險,聳入云霄的高峰,很難找到下山的路,臨近峰下全是懸崖峭壁。
大衍峰頂的一棵棵紅梅樹,并沒有綻放,大殿中也沒有掌燈,感覺不到什么人氣兒。
隨著峰頂梅園的一處空間略微扭曲,紀凡帶著花飛花在黑夜中無聲擠了出來。
“這似乎就是以前的大衍峰。”
花飛花觀察周圍的環境,對紀凡小聲語道。
“你感覺的沒錯,道玄宗遷徙之前,用移山之法將道玄九峰拔了出來。”紀凡帶著花飛花走出了梅園。
到了峰頂大殿前,在紀凡一整衣袍,雙膝跪在了殿外的情況下,花飛花也跟著跪了下來。
“都進來吧。”
大衍殿中傳出了寧安媛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大衍峰環境帶給人的感覺。
“見過師娘。”
進入大殿的紀凡,對于這座大殿中央上方開的圓洞,依舊是不太適應,即便沒什么穿堂冷風。
“話還是不多,你怎么會來懸巖州,黃嫣和石秀還好嗎?”盤坐在大殿中央蒲團上的寧安媛,對于紀凡的躬身并沒有起來。
“不怎么關注了,日后若是敵,我會殺了她們。”紀凡面無表情語道。
“前輩,主子帶著我到懸巖州,是來投靠你的。”發現寧安媛和紀凡壓著情緒,交流有些生冷,花飛花連忙拜見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只有這么一個逆天尊號弟子,我這個做師娘的,不知道還能教導你什么。”寧安媛不看紀凡,神色極度的平靜。
紀凡恭敬站在一邊,也不再說什么,臉上自始至終也沒表情。
其實早前在蒼巒州西古靈域的時候,花飛花就覺得紀凡與寧安媛的關系,明顯是有著僵化古怪。
寧安媛張了張嘴,想要趕紀凡走,不過話卻沒能說出口,索性不搭理他,讓他就在殿中站著。
其實紀凡來了,寧安媛心中說不出的高興,甚至有了依靠之感,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悠悠呢?”
殿內安靜異常,好一會兒,寧安媛才沉聲問道。
“她挺好的,只是沉睡了。”
紀凡給了師娘回應,似乎不在意尷尬泛冷的氣氛。
“你應該知道,我在懸空禁地能活下來,也是有道玄宗幾名尊長舍命相保的關系。”寧安媛忍不住看了紀凡一眼。
紀凡同寧安媛對視,有著所以的探詢之意。
“我不會離開道玄宗,也不希望你在這里造成什么災禍。”寧安媛神情嚴肅,讓紀凡不由笑了。
在紀凡看來,師娘寧安媛還放不下罷了,若說一直不離開道玄宗,也不太現實。
“師娘說的我好像是個災星一樣,其實我的狀況并不怎么好。”紀凡搖了搖頭,苦笑道。
紀凡很少加入宗門,也不會輕易對哪里產生歸屬感。
以前玄陰山脈遭遇正魔會戰,這并非因為紀凡,宗門最后支撐不住解散,也非他引發戰亂。
除了玄陰宗之外,紀凡也只是對幻塵宗產生了認可,只可惜,那時的他,對于一些事情無力扭轉。
了塵和了緣兩位師太圓寂,幻塵宗并沒有遭人屠戮,而是給宗門中的姑子安排了退路。
“就像以前在養魂峰一樣,以后你就在大衍峰呆著吧,我會看著你的。”寧安媛瞥了紀凡一眼,有著會嚴加看管他之意。
“謝師娘。”
紀凡微微躬身,表露出了尊敬的情緒。
“前輩,主子帶著我,在道玄城安置了一處府邸,說是襄月國躲過來的修士,主子叫穆原。”對于紀凡同寧安媛的交流緩和,花飛花倒是松了口氣。
“出去,自己找地方。”
聽到紀凡的假名,寧安媛突然惱火對紀凡揮手,有著不待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