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半空之中,花飛花每踢動一根圓木,都會帶著堅韌的力道,將其射入崖道的巖石中。
“真是不明白,師娘為什么在這道玄宗不走,各個宗脈尊長多番試探,都沒能讓她認清形勢。”紀凡蹲下身形修筑崖道的時候,對于在他眼前射入石壁中的圓木,好像是視而不見的樣子。
“現在宗脈的弟子招上來,就更不會走了。”花飛花笑著語道。
“撅一上午了,先歇一會兒。”
紀凡放下錘子,起身擰了擰腰。
“這次宗脈招了三名年輕弟子,主子這個做大師兄的,要不要去看一看?”花飛花對紀凡笑問道。
“算了吧。”
紀凡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接觸之意。
其實花飛花不知道,以前紀凡在玄陰宗的時候,也有過師弟師妹,并且投入感情,最后卻沒剩下什么人。
玄陰宗覆滅之后,紀凡救了黃嫣,并且帶她的時間不短,可卻還是失望了。
“這次懸巖州的西靈榜,選擇在了碧虹宗舉行,師娘的意思是讓你也去。”花飛花落在了一段修繕的崖道上,對紀凡笑語道。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自從我上次參加宗內大比,又是一年了,今年的西靈榜過后,就是懸巖榜,隨后還要進行拜古道的百宗大戰,我難道還要都參加不成?”紀凡抹搭著眼皮,頗為的不情愿。
“穆原,你和茗香到山頂來。”
沒等紀凡回洞府歇著,寧安媛的傳音,就叫了他和花飛花的假名。
“之前還說要走,這倒好!”
紀凡翻了個白眼,示意花飛花到身前。
“主子這不是好轉了嗎?”
花飛花落在崖道背上紀凡,腳下輕輕一點就騰身而起。
“呼!”
待到花飛花落在大衍峰頂,紀凡下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寧安媛帶了三個小的在等著。
“參見大師兄、二師姐。”
三個小的給紀凡和花飛花躬身,齊聲對二人問好。
紀凡無奈笑了笑,對于寧安媛的安排,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用拘禮。”
花飛花看到三個小的不直起身形,笑著示意免禮。
“年歲真好!”
紀凡向三個小的打量,兩男一女,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最小的就七八歲,小女孩十歲左右。
“大的叫秦暮容,小的叫蕭若塵,師妹是司憶瑾。”寧安媛對紀凡介紹道。
在紀凡看來,三個小的無論是姓名,還是氣質,都不像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最小的七八歲孩童也已經開脈,有著煉氣一層的修為。
“宗脈來了師弟師妹,你這個做大師兄的,不應該有些表示嗎?”寧安媛笑著對紀凡問道。
“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是個武者,作為大師兄實在有愧,只希望三位師弟師妹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同門,為了自由而努力。”紀凡訕訕著語道。
紀凡的說法,潛意思是告訴師娘寧安媛,他一個羽化期的逆天豪修,不可能與三個小不點兒志同道合。
“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吧,再過五天就是西靈榜開啟的日子,大衍峰一脈的人也不多,一起去碧虹宗。”寧安媛對紀凡通知道。
“我去有什么用嗎?”
紀凡咧了咧嘴,隱隱表達了不情愿。
“你一個武者,指望著參加比斗是不行了,不過照顧照顧師弟師妹,應該還是可以的。”寧安媛先是對紀凡露出不待見之色,旋即卻笑了。
“爭強斗狠沒前途,還是老實安穩修煉活得才長久,那些人在戰臺上打來打去的蠢死了。”紀凡的小聲語,讓三個小的聽到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做事必須得有目的性嗎?人活著要有血性,榮耀更是不能拋棄。”對于紀凡的嘀嘀咕咕,寧安媛有些惱火。
“師娘,這次暮容一定為大衍峰一脈爭氣。”十二三歲的少年,顯得極為堅定。
紀凡看著少年,心中暗暗感嘆,這堅定是用錯地方了。
帶給人一窮二白之感的紀凡,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在寧安媛的盯視中,上了花飛花放出的飛舟。
“到如意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