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光暗淡,烏云隱晦飄蕩,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遠離棺山嶺的樹林中,紀凡在夜霧越來越重的時候,將兩根鋒利的紫獅牙拿出,遮掩在寬大袖袍中。
“轟!”
才到前夜,炸雷聲就伴隨著瓢潑大雨落下。
雨水打在草木地面上,嘩嘩聲擾人靈覺,讓人更為的緊張。
“白日不進棺山嶺,這倒好,夜晚無處容身了!”紀凡的聽靈耳微動,雙眼也泛著夜光。
算起來,陰氣遮天也才過了一日,尤其是在棺山嶺這樣的地方,難免讓紀凡介意。
“嗯?”
紀凡這時發現,距離棺山嶺較近的人,已經開始進入崇山之中。
在紀凡的認知中,掘藏多是要在白日進行,不但視線比較好,而且陰氣也沒有夜晚重。
“難道說這些人是等著入夜嗎?”紀凡多少有些出乎預料,可還是向棺山嶺跟近。
進入棺山嶺之人,騰空速度都很快,不再山林中逗留,讓紀凡不確定,這些人的動向是因為入夜還是下雨。
各方勢力的強者進入棺山嶺,紀凡倒是不見棺山宗的人阻止。
此番紀凡在一些強者之后進入棺山嶺,還算是順利,盡管是在后面躲著人,但好歹是親眼看到了奇特的棺山。
崇山峻嶺中的一方凹陷之地,一座山峰就像是斜著插入地面的棺槨,山上和周圍所生長的草木,與別的地方也不太一樣,毫無蔥翠之感,反而都是死黑。
山中樹下,黑色的花朵,好像忘川彼岸的接引,如墨一般漆黑。
“彼岸花。”
紀凡見過這種花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蒼巒州的百墓山脈臥龍崗,不過那些彼岸花是紅色的。
有人說這種死亡之花,是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也有人說彼岸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不管這些彼岸花,生長在棺山和周圍是怎么回事,死黑死黑的卻是讓人感覺不太妙。
除了彼岸花之外,讓紀凡更為在意的,還是棺山所生長的死亡之樹。
漆黑樹體所結的人形樹繭,就好像隨時都會有亡人破繭而出。
死亡之樹,紀凡曾經雖得到過,卻也只是一棵,但這棺山內外的死亡之樹,多得有些數不過來。
“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這些死亡之樹生長的相當大。”紀凡心中暗暗感慨道。
“這棺山的機緣,我們晬仙界要了,大家還請讓一下吧。”一名腳踩飛劍的男子,帶著不少的仙修。
“笑話,干脆說靈墟界的所有機緣,都是你們晬仙界的算了,你要讓,我們紅月就必須要讓嗎?”一名身穿紅月繡紋錦袍的女子,笑著語道。
“沒想到返生陰氣爆發之后,棺山嶺聚集了這么多的人,看來大家只能各憑本事了。”一名陰森的老者,在半空中對各方修士笑語道。
“我們紅月沒什么意見。”
一手持血色斧子,一手持盾的青年,面對陰森老者的注視,淡淡笑語道。
據紀凡所知,紅月是一個頗為有名氣的修煉組織,聚集了一些很厲害的強者,這個修煉組織甚至活躍在靈墟界的九州四海,遠不是以前的森羅道能相比。
“挺強的。”
看著為首持斧青年所帶著的一伙人中,以女修士居多,而且長得都比較漂亮,紀凡大致感應有所估量。
不同于靈墟界的一些修煉組織,這紅月中的一些修士,已經突破到仙修的層次,比起降臨的仙修絲毫不逞多讓。
“不過還是太嫩了。”
看著所謂紅月組織眾多女修的自信神情,紀凡暗暗陰笑,就差捂上了有著饑渴唾液的嘴巴。
在紀凡看來,戰斗多是適合男修士,女人就算有實力,也只適合對付一些相對弱小的敵人。
紅月修煉組織的這些女人,一個個看似很強,而且還挺驕傲的,對紀凡而,是很好的宰殺對象。
“如果不靠領頭那青年,這些女人就不行了,盯上她們。”紀凡隱晦咽了口唾液,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在眼下這樣的場合,胡亂出頭的女修士,讓紀凡頗為的興奮,敵不過強的,他只能找最傻的下手。
大雨之中,紀凡利用隱藏在靈宇識海中的佛面玄妙威能,偷偷吸收著各方勢力強者的氣息。
“進!”
晬仙界那腳踩飛劍的男子,向著己方勢力的一眾仙修召喚,就已經投身棺山之中。
不只是晬仙界的仙修,在紀凡偷偷的關注中,仙修強者的勢力,得有十多方,這還不算獨自行動的仙修與靈修之人。
極為巨大的棺山,帶個人通往死亡之感,在雨水之中,那些死亡之樹的樹繭還算穩定,而進入棺山的各方修士,也是小心翼翼不去觸動死亡之樹,紛紛站定一片片彼岸花海中。
紀凡雖感覺到死亡之樹觸碰不得,但還是隱晦想跟上紅月修煉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