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古州中部的曜桐山脈,莽莽蒼山氣勢磅礴,連綿而恢宏,猶如天地間的脊梁陳橫,讓人心生震撼。
五艘飛舟在天空劃過,隔著很遠,紀凡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似乎很古老啊!”
紀凡高大的身形站在飛舟上,憑借他的靈目,能清晰看到一些凡人在山脈外圍叩首,虔誠的禱告。
“這曜桐山脈也被稱之為祖山,并非是因為它的浩瀚,而是有夠滄桑。”姚紫凝輕聲語道。
“有人說這曜桐山是天地骨,如人背脊與項梁,生出四肢龍突兀。”鐘晞燕看著壯闊而雄渾的山脈,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圓極為巨大的臺山上。
“那里就是曜桐臺吧,好恢宏!”
花飛花感受著磅礴山脈的蒼莽雄渾之氣,忍不住語道。
“終于到了。”
紀凡握了握右拳,語氣中似乎不僅僅包含著來到曜桐山脈之意。
從拓古州的西方海岸登陸,紀凡一眾人駕馭飛舟來到這里,也是整整飛了三天。
紅日西墜,透著美輪美奐的耀眼光華。
難得感受到紀凡的情緒,阮晴或多或少都有著訝異。
花飛花雖知道,當初紀凡對師尊立誓,要殺入拜古道,可實現這個承諾,卻足足等待了四百多載。
“轟!”
一柄浮空巨劍從北方而來,同紀凡一眾人的五艘飛舟,選擇的是一個方向。
“哪來的一群土修士,有沒有點兒規矩?”就在紀凡暗嘆駕馭巨劍有夠夸張之際,巨劍上一名青年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不是說咱們呢?”
狄鎧一臉橫肉,對于巨劍上青年的話表現出了怒意。
“你們哪里來的,不知道沒有百宗大戰席位的宗門勢力,在拜古道大比期間是不允許隨便飛行的嗎?”巨劍上的青年,看著紀凡一行人所乘的五艘可憐飛舟,眼神充滿了蔑視。
“嘿嘿,傻得夠可以,這是在告誡咱們。”藏土一臉邪意,對紀凡陰笑道。
“不要惹事生非,將精力放在百宗大戰上。”紀凡對狄鎧和藏土提醒,示意花飛花繼續往曜桐臺去。
在紀凡看來,榮耀和勝利不是靠嘴的,百宗大戰不但艱難,而且漫長,有得是憑實力說話的機會,就怕堅持不下去。
“嗚!”
森羅道的幾艘飛舟剛一動,北方也往曜桐臺去的巨劍,竟然釋放劍威壓了過來。
“隆!”
站在花飛花飛舟上的女姑子妙玉,伸手向著空間一抓,璀璨的紅色夕陽光華就像活了一樣,澎湃在空中流動與巨劍相互激蕩。
“呼!”
趁著澎湃流光阻住巨劍的間隙,花飛花駕馭飛舟卻毫不停留,直沖遠方的曜桐臺。
“好了,不要再追了,那伙人不簡單。”巨劍上一名盤坐的老者,睜眼看到青年被流動的夕陽光華蕩得一晃,淡淡開口道。
自覺失了顏面的青年,在老者說話之后,強壓下暴怒的情緒,倒是沒有不管不顧再對紀凡一眾人出手。
接近曜桐臺的飛舟之上,紀凡笑著看了一眼身形不穩的妙玉,并沒有多說什么。
“沒想到那個雜碎還挺強的。”
藏土能感受到,剛剛的摩擦,女姑子妙玉沒敵過巨劍上的青年,若是花飛花再晚走兩息,女姑子就會當場敗下陣來。
“不過是憑借寶物之勢。”
姚紫凝不怎么服氣,更不想長他人志氣。
“寶物也是實力一部分。”
紀凡的話不多,臉上卻沒露出嚴肅之意。
“原罪,戰榜牌你怎么不戴著?否則也不會被人瞧不起了。”藏土看了看紀凡的腰間,有所不滿道。
“到了拓古州省得麻煩,將它忘了。”
紀凡左手無名指的多目魔戒噴出玉光,剛要將之掛在了腰上,古玉則是綻放澎湃光華。
“轟!”
曜桐臺外圍地面震動,一座古碑破土而出拔升。
“那是!”
身處巨劍上的青年,眼看著曜桐臺出現變化,而且前方遠處的一艘飛舟上,散發懸巖光華圖案,臉上不由露出了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