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由檢仰頭,恰好頂在了一團柔軟上。
“我見陛下疲憊,所以想給陛下揉揉。”孫世綰輕聲說道,她的面色有些緋紅。
“往上一點,對,沒錯,使點勁?!嘶,不錯,繼續!”
“這才是人生啊!”朱由檢心中感慨。
“嗯?!福建巡撫朱欽相上報,鄭芝龍拒絕了詔安,說之所以談不攏,是因為福建總兵俞咨皋剿賊不利?!”
《福建總兵俞咨皋報剿海寇鄭芝龍事》
福建水師于廈門外海遇鄭芝龍船隊,損戰船二十三艘,退至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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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帝上班日常(下)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朱由檢好想哭,他感覺大明四面皆敵。幾年前福建水師跟荷蘭人干架,好不容易才將他們驅逐出澎湖,結果現在又來了個巨寇鄭芝龍。
俞咨皋是俞大遒的侄子,不過他比起俞大遒差遠了。當然,大明衛所崩壞是普遍現象,全怪他也有點過分了。
鄭芝龍想要“奉敕專通蕃之利”“欽準專營市舶,凡通蕃舟楫,非奉令旗不得行。”他要的是壟斷東南海上貿易。
福建巡撫想要他死,總兵俞咨皋哭訴自己打不過,請求朝廷調撥登萊水師支援。
登萊水師現在自己都半死不活呢,還支援!本來大明在覺華島有兩千艘戰船,結果在那場所謂的寧遠大捷,被野豬皮趁著海上結冰突襲,全部被燒掉了,自此大明北方水師算是報廢了。
殺人放火受詔安,朱由檢也想砍死鄭芝龍這個死漢奸,可惜做不到啊。兵部以及內閣建議調遣廣東水師助陣,聯合荷蘭人絞殺鄭芝龍。
綰綰則認為,從兵法角度來說應該“避實擊虛”,與其跟鄭芝龍打海戰,不如復刻開國之初的海禁之策,鎖死海岸線,將倭寇餓死在海上。
歷史證明,海禁確實是有效的,如果真的能禁的話。有人可以把自己老媽賣作娼妓,海貿一年幾千萬兩白銀的利潤,足夠皇帝落水很多次了。
朱由檢批復讓福建巡撫繼續詔安,可以答應鄭芝龍的要求,給他的“海防游擊”的官職,前提是他把自己的兒子鄭森送來北京為質。
而后安慰了一下俞咨皋,讓他不要在跟鄭芝龍打了,先把兵練好,什么敲詐勒索過往海商之類的事情多去干,賺點軍費。
不知不覺入了夜,乾清宮懋勤殿內,燃起多支大蠟燭。
孫世綰趴在朱由檢身旁睡著了,哈喇子流到了《彈劾孫傳庭獻女媚上疏》上面。
朱由檢從奏疏堆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筋骨噼啪作響。
“陛下,浴水已備好,敢問陛下可還需要尚膳監準備夜點心?”王承恩輕聲詢問道。
“唔,朕要吃火不思、春卷、肉糜,準備兩份,算了,多做點,給值夜的宿衛太監宮女們都送上,你也陪朕吃點。”朱由檢說道。
“謝陛下恩典。”
朱由檢將孫世綰搖醒,剛剛醒來的她睡眼惺忪、云鬢松散、面泛潮紅,在燭光搖曳之下更有一種詩一樣的美感,有道是“玉容驚覺濃睡醒,燭影深搖懋勤宮”。
“陛下……”孫世綰迷迷糊糊地呢喃道。
“起來,洗漱,然后陪朕吃宵夜。”
大木桶前熱氣蒸騰,孫世綰手指攪著衣擺,腿腳有些發軟。雖然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但她沒想到會是今天,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形式,這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衣服滑落,綰綰果然如朱由檢所想,是有“腹肌”的。淺淺的馬甲線并不明顯,摸上去卻能夠感受到區別。
孫世綰吃痛,身上的肌肉收緊,顯現出驚人的線條感。與那些身形單薄的小丫頭片子不同,孫世綰頗具肉感,為人慷慨,朱由檢對她簡直就愛不釋手。
一個時辰以后,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朱由檢撕扯著蒙古大肉餅,孫世綰一個春卷咬了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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