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筆雖然簡便,可觸感和毛筆完全不同。
荼茶用鵝毛筆,能把字寫工整,江夫人也不做其他要求。
哪個老王八偷我作業
再又用完一頓紅燒肉后,江夫人沒忍住,給荼茶留了作業。
荼茶絲毫不意外。
有些事,有一就有二。
更何況,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呢。
江夫人是典型的這種人。
兩人的師生關系,雖然沒有明說,可在荼茶的投喂下,就那么確定下來了。
當天晚上,荼茶寫完當讀物。
荼茶念的磕磕絆絆:“茲有……什么……狀元……什么什么駙馬……江……”
后一個字筆畫復雜,半天沒認出來。
大傻湊頭一看:“江、繁、昌。”
荼茶猛地抬頭:“大傻爹,你會認字啊?”
大傻歪頭,翡翠綠豎瞳茫然極了。
他會認字啊?不會啊?會啊?
到底會還是不會?
荼茶拱過去,一屁股坐到他懷里:“大爹,我不認識的你教我。”
“永安五年狀元,尚無憂長公主,駙馬江繁昌,寵妾滅妻,虐待長公主之子,其行惡劣,其品不端,其令人作嘔……”
“今,大晉世家風氣雅正,萬不可讓此等卑劣小人壞了風氣……”
……
遇到不會的字,荼茶就停下,仰起小臉眼巴巴的望著大傻。
大傻總能及時憋出來。
一大一小讀了半個時辰,才把這篇文章讀完。
荼茶記下復雜的新字,打算明早起來再讀練一遍。
不過,對文章里那個駙馬江繁昌,荼茶很氣。
“呵,”她冷笑一聲,隨手抓過鵝毛筆,在那名字上打了個大叉叉,“軟飯硬吃還砸鍋的粗魯紳士。”
大傻:“???”
幼崽啐道:“粗紳!”
大傻跟罵:“畜牲!”
荼茶嘿嘿笑起來:“不僅是畜牲,還是大王八。”
她提筆唰唰兩下,空白處就多了一只丑丑的王八。
大傻指尖點了紅墨,往幼崽眉心一戳。
荼茶往銅鏡里一看,白嫩嫩的小幼崽,眉心多了好點,像個吉祥娃娃,好看的很。
她哇哇兩聲,也要往大傻眉心點去。
大傻抓住她小手,不給碰臉上披散的銀發。
荼茶也不在意,換了本冊子繼續學習。
兩人讀到丑時,小幼崽腦袋一點一點的,歪倒在大傻懷里,熟睡過去了。
大傻動也不動,盯著小幼崽紅撲撲的臉看。
幼崽的眼睫毛,又長又卷,還十分濃密,像把小扇子。
大傻伸手摸了摸,惹來荼茶一巴掌。
她囈語了聲,翻個身滾出大傻懷抱,拱進了被子里。
恰此時,暗衛來取回御筆和奏書。
冷不丁就對上雙翡翠綠的豎瞳!
暗衛冷汗涔涔,看也不敢看,一股腦把所有的筆和紙張卷了就走。
他沒注意到,其中多了一張筆跡稚嫩的大字。
隔日,荼茶交作業。
她硬是找遍了,都沒找到大字。
面對江夫人冷酷的眼神,小幼崽低下頭。
她對著手指頭:“我要是說,作業被大黃吃了,您信不信?”
邊上的大黃:“???”
你才吃了!你全家都吃紙!
于是,當天荼茶的作業多了五倍。
荼茶哭都哭不出來:“哪個老王八偷我作業!”
剛翻到大字的皇帝,看著歪歪扭扭的字沉默了。
然后,他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皇帝:“……”
絕對罵朕了!
他提筆,自己寫了一張很標準的大字,然后丟給暗衛。
皇帝冷笑:“送回冷宮,讓她明天交五張。”
憑空多了十倍作業的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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