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我大爹銀發綠瞳超酷的!
紫宸殿外。
福安耳朵貼殿門上,凝神偷聽。
慶喜則扒著門縫,瞇著眼睛往里瞅。
然,安安靜靜的,兩人什么都沒聽到也沒看到。
福安疑惑不解:“奇怪,怎么什么動靜都沒有?”
每次那位出來,就沒個安份的時候。
慶喜揉揉眼睛:“會不會那位已經回了,現在是陛下?”
福安若有所思:“近日我觀陛下,好似有些不同了。”
慶喜給他捏肩膀捶背:“師父說來聽聽。”
福安:“上回,陛下主動問及冷宮的炭火份例;還有那天,陛下突然撤了做甜點的御廚,像是和誰在賭氣。”
“今個,那位突然白天出現,陛下主動吩咐,要接茶小主過來。”
慶喜不明所以:“不是很正常?尋常人也就這般了。”
福安瞪他一眼:“陛下能是常人?”
他摸著拂塵:“十五年前那個雨夜后,陛下就不一樣了。”
慶喜總聽宮中老人說起十五年前,可那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所有老人都三緘其口。
他只知道,
崽:我大爹銀發綠瞳超酷的!
她最近毛筆字有進步,便一屁股坐到龍案。
“大傻爹過來,”小幼崽選了最細的御筆,“寫字給你看,我跟你講最近我會認好多字了。”
幼崽年紀太小,手腕使不上力,最細的毛筆荼茶也運筆艱難。
驀地,指腹帶薄繭的大手,穩穩的握住了她拿筆的手。
是大傻!
荼茶猛地扭頭去看他。
青年銀發披散,遮掩的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他線條完美的下頜。
此刻,他很認真。
成年人有力的大手,包著幼崽小小的手,一同握住毛筆。
大傻沒有動,而是看向荼茶。
翡翠豎瞳眨了下,帶上了疑惑。
荼茶只覺那手干燥暖和,她整只都被大傻爹籠罩在懷里,安全感爆炸。
她瞇了瞇眸子,燦爛的笑起來。
“寫我們的名字!”她大聲說。
于是,她借著大傻的腕力,在白紙上寫下彼此的名字。
末了,她指著“荼茶”:“大傻爹,這是我的名字,你要記住哦。”
她隨后又指“大傻”二字:“這是你的名字。”
大傻看了兩眼,忽然將“荼茶”兩字撕下來,他小心翼翼折疊起來,寶貝的揣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