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失笑:“想必歸一大儒此時不痛快,小殿下也不痛快。”
(請)
長皇帝的臉,讓皇帝社死
皇帝輕哼:“朕的金子是那么好拿的?”
他將橫刀丟給侍衛拿著,背著手大步往前走。
片刻后,福安只聽他說:“朕不知皇叔是如何渡過此劫的,但他還活著……很好……”
福安想了想,忽的神色一振。
歸一大儒活到了四十歲,剛才還和陛下打的有來有回,哪里像是要暴斃的樣子?分明還命長得很。
這意味著,陛下也可以長壽了?!
福安激動的小跑兩步:“陛下,是不是召大儒細細詢問?”
皇帝搖頭:“皇叔剛才沒說,就是不想說,問也白問。”
“他想說能說之時,朕不問皇叔也會告之。”
……
一大一小兩只,垂頭喪氣進殿。
現在看著那兩口紅木箱子,兩人也覺得不香了。
小崽兒嘆氣:“好幼崽志在四方,心里有苦不聲張。”
歸一神色古怪的看她:“你爹的金子燙手。”
兩只趁著夜色把金銀分了,今個就是手燙脫皮,也絕不放手!
隔日卯時。
歸一到底是成年人,勉強按時醒過來。
但小幼崽就不行了,搖了半天才艱難的睜開眼睛。
小崽兒哼哼唧唧,又拖延了一會。
眼看要遲到了,歸一無法,只得動手給她套上小裙子。
小幼崽又喊肚子餓,宮女遂塞她一壺熱牛乳,外加幾塊小糕點。
沒時間讓宮女梳發髻,歸一三兩下給幼崽抓了個道士的小發包。
隨后,他夾帶起小崽兒,唰唰往外狂沖。
速度太快,小幼崽臉都被吹變形了。
但她鍥而不舍的往嘴里塞糕點,噸噸噸喝牛乳。
趕在最后一秒,歸一沖進大殿,剛好荼茶也咽下最后一口牛乳。
滿朝文武早站好了,皇帝也坐龍椅上了。
他像是濺落熱油里的那滴冰水,嗤啦一聲,所有人都看過來。
有人小聲議論。
“那是歸一大儒吧?怎么帶只小幼崽上朝?”
“沒聽說大儒成親啊,休養幾年崽都生出來了?”
“咦,那小崽兒長的好眼熟,瞅著咋像陛下呢?”
……
歸一繃著臉,面不改色走到前列,甚至把夾帶的小幼崽往上提了提。
他站定后,將小幼崽放地上。
于是,文武朝臣全都盯住小幼崽的臉看。
嘿,長著陛下臉的小崽兒!
稀罕!
荼茶人還飄著,一抬頭就看到光可鑒人的仙鶴銅爐壁上,倒映出一只陌生又眼熟的小幼崽。
小崽頭發被吹成豎起的爆炸頭,眼睛糊著眼屎。
小臉上沾著糕點殘渣,嘴皮上還有奶漬。
她拿小手抹了抹,頓時臉上嘴上抹出幾條黑黑的痕跡。
就,更臟了!
小裙子皺巴巴的,歸一還把小裙子前后套反了。
就連羅襪,小幼崽都只穿了一只。
荼茶僵住,透過銅爐壁,對上了滿朝文武的視線。
小幼崽:“!!!”
堪比,花枝招展沒有局,背心拖鞋遇情敵。
她聲音顫抖:“統,我是不是在做夢?”
系統是會安慰崽的:“沒事,你長著皇帝的臉,丟臉社死的也不是你。”
果然,龍椅上的皇帝,臉黑沉黑沉的。
荼茶眼珠一轉,向皇帝招財貓貓的招手。
皇帝心頭閃過不好預感。
下一瞬,小崽兒咬字無比清晰,聲音無比大的喊:“父皇,早上好喲~”
滿朝文武恍然,是小公主啊!
她還揚起燦爛的笑臉:“各位大……”
一句話沒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龍椅上的皇帝沖下來,拎起小崽兒丟福安懷里。
皇帝語速飛快:“帶她下去。”
轉頭,他就呵斥歸一:“朝堂是商議朝政之所,皇叔豈可兒戲的帶只幼崽上朝?”
他坐回龍椅上:“小懲大誡,罰皇叔一個月的俸銀。”
歸一看看揮手的小崽兒,她那高興的笑臉,都半閉著眼睛,準備睡回籠覺了。
他再看看面無表情的皇帝。
一個叫歸一的中年男人輕輕碎了:“……”
誰他媽玩得過你們父女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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