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蘭園,今日要熱鬧許多,就連五妹妹寧荷今日也來了,不過問了個安后便被打發走了。
“苒姐姐。”寧芙喊道。
“我聽說宣王妃那日與祖母見面的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寧苒笑道,“世子早年與我說過,他喜歡的是謝二姑娘,非她不娶,其他人再美,與他而都無任何區別。”
宗肆是其實沒跟她說過這話,她去找他那日,他壓根沒有搭理自己。不過她可以輸給謝茹宜,甚至可以輸給別人,卻不能讓寧芙比下去。
寧芙道:“我一直沒放在心上。”
寧苒卻是不相信,只當小女君要面子,嘴硬罷了。就如同她,其實到現在也未徹底釋懷被宗肆拒絕,卻還得裝出一副已然放下的模樣。
女子也是有征服欲的,試問誰不想看,有權有勢的男子為自己傾倒。只是最后往往陷進去的反而是自己。
“祖母也是以為你射藝拿了第一,宣王府能對你刮目相看,沒想到”寧苒嘆了口氣。
寧芙不說話,最不喜歡二姐姐的一點,就是有時自視甚高,生怕別人超過她,別人不如意,她心里就舒服了,瞧著是替她可惜,實際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原本這樣親近的姐妹,心該往一處使才是。
“嬸娘近日在做什么?”寧苒問起正事來。
寧芙就留了個心眼,按照常理而,寧苒是不會刻意提起自己阿母的,就如同她不會提起大伯母衛氏,一旦提起,那便是有事。
莫不是上次祖母提及的,協助大伯母打理國公府之事。
“在忙著盯我讀書呢。”寧芙道,這也不是假話,阿母對她的學習是極為上心的。
年后還有幾門考核,眼下自然是寧芙的學業更為重要,寧苒也不再多問。
下午又親自往荷亭園跑了一趟,送了些今年才出的龍井:“知道嬸娘不缺好茶,不過我既得了,還是想著給嬸娘送一份。”
寧夫人笑道:“你能記著我,我就極高興了。”
寧苒客客氣氣地說明來意,果真是為了中饋之事,寧夫人話也不說死,只遺憾道:“年前怕是分不出心神。”
“嬸娘自然還是先忙阿芙的事,來年能幫上忙就行。”寧苒道,“我阿母是不好意思來麻煩您的,是我做女兒的,舍不得她天天憂心府上的事,才擅自做主來叨嘮您。”
其實以衛氏的心氣,若是她真不好意思麻煩人,寧苒要來也得被她阻止。
再者,衛氏哪是為了府上操勞,不過是為了利益,中饋在手,這十幾年撈的油水恐怕都不少。
寧苒這番話,不僅給衛氏戴了高帽,也給寧夫人挖了個坑,若是她不幫忙,那便是不關心國公府。
“苒姐姐,阿母之所以親自督促我的學業,也是怕我丟了國公府的臉面。”寧芙笑道,誰還不是為了國公府。
寧苒不禁看了一眼寧芙,她比上一回見面,心思成熟圓滑了不少。
她在荷亭園坐了半個時辰,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