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雖偏遠,景色卻是極好,高山連綿不斷,巍峨壯觀,山水宜人。
加之雍州是康陽長公主的地盤,也不像京中那般,各府女君都拘著,什么都極謹慎。在這處想出府便隨時可以出府,如此的自由很是難得。
婧成在最初幾日,帶著她逛了逛,之后便讓謝衡跟著她,讓她自己出門摸索去了。
康陽長公主原本想設宴介紹她,寧芙卻給拒絕了,來這本就只是想過得自在些,實在不想去記陌生人的名字。
“既然如此,便順了你的意。”康陽長公主對這事,也不太著急,她自己先熟悉熟悉也好。
婧成倒是替別人來打探消息道:“都在打聽,你會先見哪府的公子。”
寧芙卻是誰也不想見,也誰也不想得罪,瞻前顧后、事事都考慮周全的性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
婧成卻低笑道:“我知你給不出主意,便告訴他們,誰功夫最好,就先見誰。”
“你剛剛,可是讓人出去寄信了?”寧芙問。
婧成的笑就更好看了些,“嗯”了一聲,“你可想知道信的內容?”
她對別人的私事并無興趣,是以搖了搖頭。
寧芙表現得如此神秘,倒是急死了雍州這些公子們,只聽聞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知到底如何,為了見她一面,在馬場上急眼了,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頭破血流的也有。
倒顯得她是那禍水一般的人物。
而寧芙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們如此狂熱,為的卻并非是她,而是康陽長公主外孫女的名頭。
這事傳到寧真遠那,卻是讓他憂心不已,只盼著這事別傳到京中去,不過大概是不可能,京中得到消息的速度,只會比涼州更快。
寧真遠打算去雍州看看女兒,不過兩個時辰路程,能抽出這個時間來。
寧芙是得了父親要來看她的書信,當日并未出府。
只是沒想到,父親是同陸行之一起來的。
男人經過這半年的歷練,曬黑了些,五官卻越發分明周正,雙目炯炯有神。
“陸公子。”寧芙行禮道。
陸行之的眼神,從謝衡的身上淡淡略過,看向寧芙:“四姑娘瘦了些。”
康陽打量著陸行之,如此不卑不亢地氣場,并不是個簡單人物,仔細分辨,倒有那么一絲宣王的氣場,她雖不喜,但佩服也是有的。
“這位是”
“在下陸行之。”
康陽的眼神,便意味深長了幾分,能讓寧真遠這種老古板帶上門的人,定然不簡單,至少也是女兒首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