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謬贊。”陸行之起身道,只是臉上依舊是不矜不伐,毫無半分諂媚之態。
宗肆卻也無半分不悅,成功男子身上,莫約都有如此不驕不躁的心境。
寧芙不好在這男女之事上表態,只好露出一副嬌矜羞澀之態。
再等康陽談及正事時,婧成就帶著寧芙先溜了。
“今年祖母的壽宴,比起往日,可要沒意思多了。”在避開人群后,婧成忍不住同她吐槽道。
“京中來了人,外祖母自然不好太過鋪張浪費,傳到京中,恐怕要引起事端來。”寧芙道。
婧成好看的眉毛蹙起,“這宣王府世子,處處針對祖母,原本我還以為,他是為了你來的,眼下我看他一心只想處置了祖母。”
寧芙低下頭,沒有語,她擔心的,也是宗肆這般不饒人的態度,而要是找到罪狀書后,又該如何同他談判,自己又能以何為籌碼。
“我有些對不住你,我以你的名義,給他寫了信。他肯定以為,你喜歡他。”婧成眼神閃爍,含著光彩,像只可憐的小狗。
寧芙在愣了片刻后,搖了搖頭,道:“他肯定早發現不是我寫的了。”
而宗肆不跟她提那封信,便是在冷靜后,想將那日在光鶴樓的意外揭過去,他做事一向不會出差錯,怎么做對他有利,他都是再三思索過的。
“他來就來,卻還帶了那么個大美人,雍州這些公子,看見月娘眼睛都直了,光盯著她胸脯看了。”婧成吐了吐舌頭。
不過在這公主府,婧成還是有熟識地人,來找她的,同其他女君走了。
寧芙卻是懶得應酬,便獨自坐在假山這角落中感受晚風徐徐,好不愜意,之后連發飾上的束帶也解了去,烏黑濃密的青絲,隨著風起舞。
再等側目時,卻見陸行之站著,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陸公子。”寧芙起身道。
陸行之在原地站了片刻,朝她走來。
“我”
寧芙尚未開口,卻是一頓,陸行之伸手替她理了發絲,而他向來恪守禮儀,從未有過如此舉止。
接著寧芙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原來是喝多了酒。
“陸公子既然找我,何不早些過來。”寧芙客氣道。
陸行之低聲道:“有許久,未曾這樣好好看過你,我想看看你。”
聲音傳入她的耳畔,又隨著風散開,只教人覺得不真實。
寧芙長得雖美,卻未聽過這般含情細語,心中難免有幾分悸動,連臉也紅了幾分,本該圓場拉回分寸,一時也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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