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驟然看向他。
她當初跟陸謹川結婚比較倉促,只是領了證確定了那層關系。
婚禮是沒有辦的,畢竟從一開始就是隱婚的形式,又怎么會舉辦婚禮。
昭愿吃飽,也就不鬧騰了,被陸謹川抱在懷里昏昏欲睡,陸謹川放下奶瓶之后又看了眼溫迎:“當初我們什么都沒有辦,其實挺可惜的,要不是因為開始的方式不是很好,我還是希望能給你完整的一切的。”
那種情況下,兩家都算是比較難堪。
加之當時有記者的那些事威脅,盡可能低調處理對誰都好,不至于有什么風風語落在溫迎身上。
其實,他一直都想要好好給溫迎補個婚禮的。
從他們剛開始感情逐漸穩定那時候,他就想提了的。
只不過那時候有些心高氣傲,遇到不想接受的事,選擇了緘口不。
溫迎其實對于形式感的東西很少會幻想什么,她可能相較于理性些,就是覺得,現在辦其實不是簡單的事。
“現在是不是會有些奇怪?”畢竟他們婚后都這么多年了。
陸謹川將昭愿放回嬰兒搖搖床里,“起碼算是個正式的形式,在這方面,你的需求甚至還沒有我想的多。”
他倒是有些無奈了。
反倒是他更期待那一刻些。
溫迎眨眨眼:“反正現在挺多人知道我們夫妻關系。”
主要是她甚至不知道抽什么時間來準備婚禮。
尤其婚禮繁瑣又勞累,她想想都覺得頭大。
“那不一樣。”陸謹川走過來,挺不滿地捏了下她臉頰:“免得很多人惦記,不是嗎?”
一個周聿,一個裴敘白。
怎么不算是虎視眈眈?
哪怕兩個人解決的都差不多了,可當年的事始終是心結,他更想要昭告天下,也讓一些人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一切。
當然了,他也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有夠陰暗的。
陸謹川驟然這么說,溫迎當然聽懂了。
跟周聿的那些事是誤會,始終是陸謹川的一道坎兒,她也就沒了拒絕的余地,立馬握著他的手腕:“那行吧,不過得等我結束工作后回來再考慮,辦還不行嗎?”
她松口,陸謹川這才挑眉。
“等你回來,就來參加婚禮。”
對于這個結果他相當滿意。
便轉身直接去洗澡了。
溫迎也不知道陸謹川在樂個什么勁兒,辦婚禮可是很折騰的事,他可有的忙了。
可溫迎終究還是低估了陸謹川的行動力。
他洗完澡出來便拿來了電腦。
開始親自設計婚禮請柬。
一刻都不想等。
明明長途飛行夠累了,偏生他不覺得,對這事兒十分上心,甚至頭也不抬說:“你先睡,我先弄著,昭愿醒了我一會兒哄。”
小嬰兒時期醒的次數會相當頻繁,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太順暢,倒不如讓溫迎好好休息,他邊做請柬邊照看昭愿。
溫迎確實又困又乏,無法理解陸謹川那么好的精神頭,也懶得管他,轉身上床就睡。
陸謹川做很多事都比較得心應手。
請柬的細節他反復改了許多次。
以前他想法是比較成熟且干脆利落的,多大的事,多重要的決策都是分秒之間。
偏偏一個小小的請柬,他勢必要完美到細枝末節。
中途昭愿醒了三次。
他將昭愿的嬰兒床就推至桌旁,伸手就能安撫到。
盡量不打擾到溫迎。
做完最完美一版本時,已經凌晨快四點。
陸謹川看著電腦屏幕須臾。
又查閱了一下時間,下月十八號就是昭愿“出生”一月整,自然算作是滿月,是個好日子。
若是趕一趕,婚禮可以辦在同一天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