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愣住。

聽出了霍晉然稱得上冷漠的態度。

霍晉然沒有多說什么。

直接掛了電話。

蘇念好一會兒都回過神，一時不明白，霍晉然為什么會這么對她？以前他們不是挺好嗎？甚至他對她還算……喜歡？

接二連三的閉門羹打擊讓她忍不住開始崩潰。

哪怕她曾經再怎么情緒穩定，也扛不住這種事態的沖擊和后果。

本來想著這個事盡可能的先自己想想辦法。

而如今……

好像讓她一夕之間回到了現實。

……血淋淋的現實。

她竟然……沒有有用人脈，也似乎從未與這圈人對等過。

霍晉然的態度讓她無法接受。

眼下，似乎只有程慕，能夠為她說說話了。

哪怕是去勸勸霍晉然或者透露給陸謹川那邊她的狀況也好……

蘇念心越來越沉。

她顧不得那么多，直接調轉車頭，直奔程慕經常在的俱樂部。

程慕在得知蘇念過來時候，也沒攔著，直接讓人帶進來了。

蘇念進來后，程慕打量她一眼，他也是頭一次見那個天之驕女的蘇念會有這種神態，說不出的狼狽，可眼底又滿是不死心的野心。

“你現在能自由活動？”程慕挑眉問了句。

一句話就戳中蘇念痛處。

確實不能，甚至仍舊會有人監控她。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知道謹川現在有什么打算嗎？你知道的，這件事……不是我本意。”蘇念只想避重就輕。

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程慕坐在吧臺椅上看她，笑了下：“謹川能有什么打算？”

蘇念忽然遲疑了下看著他，“他還沒想到辦法嗎？”

程慕倒了杯酒，笑著聳聳肩：“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現在外界對你意見很大，甚至罵聲不在少數，你如果沒有當眾想要反咬溫迎，或許，對你抵制的聲音還不會那么強烈，負面纏身，你覺得……”

“謹川那種身份為什么要為你自降身價？”

蘇念錯愕地看著程慕。

他表情仍舊算得上和善，與過去差別不大。

可這些話卻……

一顆心在那一瞬間瞬間沉入谷底，饒是她都忍不住變了臉色，詫異看著他：“程慕，你這是什么意思？”

程慕挑眉，放下酒杯：“沒有人逼你走這種捷徑，陸家是資本，雖權勢在手，卻也不至于會為產生不了正向價值的人浪費資源，你究竟是怎么覺得，謹川是那種會為女人昏頭的尋常男人的？”

蘇念愣住，寒意密密麻麻躥升。

程慕已經起身，“我還有事，你自便？”

他轉身離開。

蘇念耳邊尖銳嗡鳴。

有什么在扯著她往下墜，可她不接受也不相信。

陸謹川怎么可能會不管她？明明……他們一直很好。

蘇念驟然想到溫迎如今的光鮮亮麗，陸家如今知道了溫迎的厲害之處，還會放棄溫迎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以溫迎的實力，她明明不用參加的，卻因為她去參加了，所以溫迎也故意過去！故意當眾讓她無可收場，讓她狼狽至此，去凸現她自己多優秀？

溫迎的齷齪讓她覺得作嘔！

她眼底都忍不住浮現痛恨。

可眼下最讓她不相信的，是陸謹川這邊，她不信陸謹川會不管她。

蘇念撐著桌面好一會兒。

再次給陸謹川撥去電話。

他們已經更進一步了，親密關系都發展到位……

陸謹川絕對不可能真的放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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