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鐺鐺鐺!”
刀光劍影,血肉紛飛,兩軍大打出手。
寒羽騎壓根就沒有半點驚慌,依靠三三制結成一個個小陣,互為掎角之勢,與山越軍混戰成一團。只不過如此地形戰馬確實沒什么優勢,還時不時有山石檑木從頭頂掉落,大部分騎兵都被迫下馬作戰。
余寒弓一柄蒼刀在手,前方三名山越軍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人人赤裸雙臂,露出結實的肌肉,手中握著一柄彎刀。
“哼!”
余寒弓手腕一抖,三尺蒼刀在空氣中劃出凄厲的嘯音。三名山越兵呈品字形撲來,最壯碩的那個突然加速,彎刀自下而上撩向他的腰腹。
“鐺!”
蒼刀下壓,彎刀被格擋時迸出的火星濺到他鎧甲上,左側敵人趁機橫斬他脖頸,刀鋒割裂空氣的銳響近在耳畔。
余寒弓突然松勁后仰,整個人貼地滑出。蒼刀借著倒勢上挑,刀尖精準挑開最先那名蠻兵的腕甲。血線噴涌的剎那,他旋身腳踏巖壁,借力彈起時刀光已成扇形,狠狠劈下第二名敵軍的咽喉。
“噗嗤!”
第二人的彎刀還卡在余寒弓原先站立處的巖縫里,頭顱已帶著驚愕表情飛起。不等余寒弓的腳步站穩,手中蒼刀就往后一刺,剛好沒入第一名敵軍的后背,鮮血將白袍染紅一片。
第三名山越軍被眼前恐怖的景象激起了怒火,嘶吼著撲來。
余寒弓看也不看,順勢一刀猛然從當空劈落:
“鐺!”
“咔擦!”
鋒利的蒼刀在山越軍驚恐的眼神中徑直砍斷了手中彎刀,繼而沒入血肉,鮮血飛濺。
短短三刀,三人盡數斃命,余寒弓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鄙夷地踢了踢死尸:
“不開眼的東西。”
“將軍。”
萬綱恰在此時沖了過來,與余寒弓背靠背貼在一起,冷聲道:
“前后峽谷的出入口都被封死了,看架勢足有兩萬人,山越軍應該是全軍出動。”
“那又如何,僅憑一支山越軍就想吃掉我寒羽騎?”
余寒弓怒喝一聲:
“其他戰場不用管,我們先對付這幫雜碎,告訴兄弟們,給我放開手殺,殺他個片甲不留!”
“諾!”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殺!”
“喝!”
還不待余寒弓邁動腳步,就有一道勁風從側面襲來。
余寒弓幾乎是本能的一抬蒼刀,橫在頭頂上方:
“鐺!”
巨大的力道貫穿而下,一聲金鐵交鳴,不管是余寒弓還是對面偷襲的黑影都同時往后連退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感受到此人的強悍,余寒弓腳步微錯,橫刀身前:
“你是誰?”
“山越軍主將,趙蒼慕。”
黑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久聞隴西邊軍的大名,今日總算能和你們交手了。”
“哼,什么山越軍。”
余寒弓譏諷道:
“偷襲可不是好漢。”
“只要能贏,便是王道!”
趙蒼慕健步前沖,怒吼出聲:
“今日這赤壤峽,便是寒羽騎的墓地!”
“就憑你?”
余寒弓絲毫不讓,怒目圓睜:
“就讓我們瞧瞧,誰能活到最后!”
懸崖頂端,崔承肅負手而立,山腳下的占據談不上樂觀,兩萬山越軍竟然與一萬寒羽騎打成了平手,陷入了僵局。
崔昌木眉頭微皺:
“隴西邊軍確實不容小覷啊,不好對付。”
“無妨。”
崔承肅冷聲道:
“等狼嘯軍一到,再強又如何?無非是上萬具冰冷的死尸罷了。”
……
“轟隆隆!”
“殺啊!”
“嗤嗤嗤!”
剛剛涌出山谷還沒四五里的虎豹騎已經全軍停馬,人人目光驚疑地看向赤壤峽,灰塵沖天,吼聲四起,分明正在爆發一場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