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砰砰砰!”
韓朔與蘇完率先對拼在一起,兩人各出殺招,打得難解難分。
富察慕緊盯著常遇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獰笑道:
“什么隴西常遇山,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罷了,也敢在你爺爺面前放肆!”
常遇山手中長槍一抖,挽了個凌厲的槍花,槍尖直指富察慕,聲如洪鐘:
“今日,你必死!”
“狂妄!”
話音未落,富察慕已搶先發難,他仗著自己身經百戰,手中長矛化作一道寒芒,直刺常遇山咽喉。
常遇山的眼神十分銳利,不慌不忙,腰部發力帶動長槍向外一磕!
“鐺!”
兩桿長矛的狠狠撞在一起,火星迸射,巨大的力量震得兩人手臂都是一麻。
富察慕臉上的輕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疑,看來能當定州衛副將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啊。
“有點意思,讓本將軍瞧瞧你的本事!”
一擊試探出對方深淺,常遇山戰意更盛,大喝一聲,展開反擊。將一桿長槍舞得如同出海蛟龍,攻勢如潮!或刺、或掃、或砸、或挑,槍影連綿不絕,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竟將富察慕逼得連連后退,只能轉攻為守,艱難格擋。
“鐺鐺鐺!”
密集的金鐵交擊聲不絕于耳。兩人馬打盤旋,戰作一團。矛來槍往,寒光閃爍,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人耳膜生疼。
富察慕越打越是心驚,他發現自己竟完全被常遇山壓制了!
對方的力量、速度、乃至槍法的狠辣程度,都遠超他的預料。那桿長槍像是長了眼睛,總能從最意想不到的角度攻來,讓他疲于應付。
更可怕的是,遠道而來的常遇山不知為何帶著一股滔天殺意,攻勢一浪高過一浪。
久守必失!
富察慕深知這個道理,他咬牙硬架開常遇山一記勢大力沉地劈砸,趁著重心不穩的空隙,猛地一夾馬腹,戰馬向前竄出一步,試圖利用沖刺的距離再次搶回先手,長矛直捅常遇山胸腹!
“死吧!”
“喝!”
但他低估了常遇山的應變能力。
“哼!”
就在富察慕長矛遞出的瞬間,常遇山眼中精光爆閃,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他并未用長槍格擋,而是做出了一個出乎富察慕意料的動作:
只見他猛地松開左手,任由長槍向后滑出半尺,右手單手握持槍尾,身體一個極其驚險的后仰,幾乎平貼在馬背上,險之又險地讓那致命的矛尖擦著鼻尖掠過!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閃電般探向腰間!
“蹭!”
一聲清越的刀鳴撕裂空氣!
凄冷的寒芒自下而上,驟然亮起!
富察慕一矛刺空,心中剛叫一聲不好,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常遇山不知何時抽出了腰間的蒼刀,借著后仰避槍的姿勢,由下至上,反手一刀撩出!這一刀,刁鉆、狠辣、快如閃電!
“刺啦!”
“噗嗤!”
鋒銳無匹的蒼刀毫無阻礙地切開了富察慕的鎧甲、皮肉、直至內臟!一道豁大的傷口從他腰部一直延伸到胸膛,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內臟碎片混合著血水灑落一地。
“噗嗤!”
“你,你……”
富察慕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驚駭、不甘和難以置信。
他手中的長矛無力地垂下,身體晃了兩晃,最終一頭從馬背上栽倒下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片血泥,再無呼吸。
不遠處的蘇完目瞪口呆,面色慘白。
此人竟然能這么快斬殺富察慕!
面目猙獰的常遇山拎著帶血的長槍仰天怒吼:
“殺盡羌賊!護我邊關!”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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