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鐵真只用三年便掃清了羌族內部所有的反對勢力,而后兵鋒四出,清掃各部落,先后滅掉其他幾個汗國,短短十年便讓整個草原匍匐在其腳下,可以說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也就是說大羌汗國雖然已經建立多年,但真正意義上的統一草原是耶律鐵真辦成的。
雖說這十幾年羌族內部時常有部落反叛,但無人敢挑戰耶律鐵真的權威。因為這位大汗可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皇親貴胄,而是自己一步步搏殺出來的草原雄主。
可以這么說,一路走來,耶律鐵真的身后鋪滿了白骨。
帳內寂靜無聲,所有人的呼吸都壓到了最低。
耶律鐵真并未看向帳中請罪的兒子,只是隨意地注視著帳內跳動的火光,但那目光卻仿佛重若千鈞,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他僅僅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便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忤逆。
“救走了便救走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雄渾有力的嗓音總算是響了起來:
“這些年我太寵著你了,有時候溺愛并非一種好事。這件事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中原有一句古話說的話啊,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要明白,我大羌還沒到天下無敵、高枕無憂的地步。
如果草原上下都像你這么浮躁、疏忽,那一統天下的大業何時才能完成?”
耶律鐵真的眼眸中并沒什么怒火,仿佛早就練出了心如止水的性子,但語氣中的責怪之意很明顯。
耶律昌圖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兒臣明白!還請父皇恕罪!兒臣保證,以后絕不會再犯!”
“此事過去了,但我們的心腹大患還在。”
耶律鐵真緩步起身,面色冰冷地站在地圖前,略帶皺紋的手掌輕輕一指:
“隴西,一個曾經我都不會正眼去瞧的地方,短短數年間便成長到如此地步,成為我草原的腹心之患。
洛羽,一個出生于蠻荒之地的私生子罷了,卻能多次擊敗我草原雄師、甚至殺我兒子。
該好好想想,我們到底輸在哪里了。
是承平日久,戰力不濟?還是日子過得太舒坦,喪失了草原人的血性!”
最后語氣加重,令眾人心頭一顫。
大汗已經動怒了!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微微欠身,鏗鏘有力的嗓音陡然在帳內回蕩:
“兒臣請兵二十萬,必破隴西邊關,將洛羽首級獻給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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