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變化都讓云策感到歡喜。
力量陡然增大,他需要學會如何使用這些力量,無意中捏了棗紅馬的耳朵一下,棗紅馬就痛的跳起來,一路上只要有機會,就會朝云策吐口水,以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意。
雛鷹就沒有這些毛病,即便是被云策捏脖子快要捏死了,它也一聲不吭,最多甩幾下翅膀,遠不如棗紅馬多事。
不知不覺的,云策一行終于看到了蜿蜒盤旋在山中間的長城,這里的長城跟井口關的長城有很大的區別。
井口關的長城是磚石堆砌成的,雖然大部分也在山上,不過因為井口關的山不高,長城看起來也就沒有那么險峻。
這里的長城是不一樣的,基本上不用磚頭,就是用本地產的條石堆積而成,也不知道這里的長城是如何修建成功的,一些臺階的坡度幾乎達到了九十度,再看看長城以北的綿延群山,云策不明白,在這里修建長城,到底是在防御誰。
晚上的時候,云策選擇在長城上休憩,按理說只要是長城,上面就一定會有守軍。當然,那是按理說,實際上,這一段長城因為地勢險要的原因,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軍隊駐守過了,聽說這道混帳命令,還是長城大都督趙書下達的。
當時可以依據的文檔,便是長安大司馬府下達的《精兵簡政要略》。
大漢可以裁剪的兵馬有很多,比如各個州的衛軍,以及刺史府的郡兵,就連很多勛貴也用國帑養著很多私人部曲。
結果,這些人馬沒有被裁撤,倒是把長城守軍裁撤了二十一萬。
不過,在這里不駐軍,云策也沒話說,因為,到了晚上,山風從山谷里吹過來,即便是已經到了花朝月,這里的寒風依舊冰冷刺骨。
風從四面的了望孔里透進來,將火堆幾乎吹散,火星漫天飛舞不說,風向還游離不定,一會東,一會西的沒辦法預防。
棗紅馬雖然已經有力氣了,但是精神依舊不好,雖然云策已經知道這家伙如今已然是鋼筋鐵骨,該給的溫暖絕對不能少,于是,就給它身上裹了一條毯子,讓它躲在背風的墻角休息。
雛鷹也鉆進毯子里去了,一個馬頭,一個鷹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云策圍著火堆忙碌。
鍋里煮著肉,是云策今天抓的一頭小山羊,如果今天這頭小山羊不挑釁云策,把石頭從懸崖上踩下來差點砸到棗紅馬的話,云策不會殺它的。
現在,小山羊被剁成小塊安靜的躺在開水里,盡情的向水里散發自己迷人的香味。
就在羊肉快要燉好,云策在炭火堆上把草餅也烤好的時候,有一群人沿著長城走進了云策藏身的碉樓。
他們很自然的圍著火堆坐了下來,把手伸向火堆烤著火。為首的一個白發老頭還掀開鍋蓋嗅嗅里面的羊湯味道,他也覺得羊肉還需要再煮一會,就把蓋子蓋上,拿起云策剛剛烤好的草餅咬一口就朝火堆對面的中年甲士道:“我已經做完我該做的事情,也該死在這東泉關,你想好如何殺我了嗎?”
對面的甲士掀開面甲,瞅著火堆對面白發蒼蒼的趙書道:“箭士伏擊,弩兵復蓋,力士突擊,最后騎兵沖鋒,你趙氏一族復滅,就在清理之中了。”
趙書搖搖頭道:“你知道,我如今眾叛親離,為何在長安的大司馬,大神官,皇帝他們都愿意給我一條活路,就算落魄回到長城,這里的守將們,也只是對我不理不睬,沒有什么別的過分的舉動嗎?”
甲士道:“因為大都督的名聲,威望,他們不敢動手,生怕背上一個殺你的惡名,被其馀長城守將們所惡。”
伸手烤火的趙書緩緩把手收回來,瞅著對面的甲士道:“連城璧啊連城璧,他們之所以不敢動我,不是為了什么狗屁的名聲一類的東西,而是因為老夫是大漢為數不多的武學大師。”
連城璧嗤的笑一聲道:“卑賤的漢人中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過所謂的武學大師了。”
趙書笑呵呵的道:“有還是有的,就是不多罷了。”
連城璧聽趙書這么說,就取下頭盔放在火堆邊上,拿起勺子,掀開鍋蓋,取過云策洗干凈的木碗,準備裝一碗羊湯驅驅寒。
看到連城璧準備裝羊湯了,憤怒的可不僅僅是云策一個,棗紅馬跟雛鷹的四只眼睛也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一馬一鳥在看過連城璧之后,又齊齊地把目光落在云策身上。
于是,云策從墻角起身,在滿屋子人的注視下,云策一腳踢向連城璧的腦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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