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雪碧喝急了打個嗝搞得鼻子眼睛都好酸。”
“……”
他張了張嘴,默默飲了口,卻無法再提走讀的事,之后的暢想與試探也都咽下。她沒有問起,顯然并不在意。
廖簪星并沒有什么單獨給朋友慶生的經驗。若是執意如此,仿佛在昭彰關系更進一步親密。
而她是不怎么經受得住這種程度的失去的。
她驚惶極了,又強作鎮定。隨便聊了聊下個月數學聯賽物理復賽,高三的運動會還會不會開。在別桌剛酒過一巡時,就倉促擼完串說吃飽了,迫不及待拉著云亭去買蛋糕。
八點鐘的甜品店幾近打烊,現做不可能,只有櫥窗里奶油都僵硬凝固的現成品。提子失去水潤的色澤,憔悴地擠在一處。
“不一起吃嗎?”
云亭毫無異議任她隨手指了一個,只是輕聲問。
店員打包完畢,推給他。蛋糕盒側面掛著一兜盤子和蛋糕刀,蛋糕師傅下班了沒法往蛋糕上寫字,還附送了張空白賀卡。
“不了吧……我有點飽了。時間還早你是不是可以順便去理個發?我得去趕車了。”
有來有往到這里就足夠了。
“好。”他點點頭,如同聽不出她話中矛盾之處,“我先送你到車站。”
泊川流經市中區的江段,頂上跨橋,兩側也有人行道。風景佳游客多,連帶橋頭附近也衍生出夜市。
各色小吃,切塊水果,t恤拖鞋,發光氣球,批發的玉鐲耳飾。
廖簪星仍走在前面。云亭跟得很緊,一手提蛋糕一手護住,被人流擠散還總能又找到她。
她在賣廉價飾品的小攤前稍稍站定。灰撲撲的黑布上擺滿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兒。左上不起眼角落里躺的都是靛藍色水晶玻璃,里面有絮狀的、稀薄的、人類對星空最瑰麗的幻想在安靜盤旋。
量產的氫氦與宇宙塵埃,像一文不值的黃金時代。
云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她又抬腿走人。沉重的挫敗與無力幾乎要淹沒他,開始質疑自己從北京偷跑回來的意義。
他到底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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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奶油蛋糕play的在想什么啊(指指點點
這章標題好像要完結啊()
歌是《水星記》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