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都在迷茫中被推搡往前走。不知道專業與專業的區別,不清楚提檔掉檔滑檔,不了解這是青春的終結抑或天真已死的序曲。
沒有關系,清醒才會痛苦。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排隊高考體檢,半露天走廊的矮墻上凝了一層霜。廖簪星手縮在袖子里,捏著體檢表的小小一角,快速過完了所有項目。
冰涼的空氣吸進肺里,冷冽得睡意全無。她在失去體溫的凳子上坐下,被冰得夾緊腿,牽扯到紅腫的地方,低下頭五官皺在一起。
空虛需要做愛來填滿。最近和云亭預支了很多,套套用完了一盒又一盒。
多數時候在他家里。擁擠的潮濕浴室,接過吻的沙發,流理臺上有柜子可以扶的廚房,沒來得及關門的玄關。走廊上的聲控燈滅了又亮,他們在門后的陰影里交頸,云亭托著她的手親吻,示忠,示愛,也是撫慰。
她卑劣的。利用他的喜歡。
代寫作業的工具人和提供安慰的工具人有什么區別?
抽血后終于能吃早飯。便利店包子煨在暖氣片上還是熱的,廖簪星心不在焉地吃著,慢慢思考最后一次家長會爸爸有多大可能出席。
還是不應該抱有什么期待。
不過云亭的媽媽多半也不會來。
想到這一點就平衡了些許。善良這個詞和她不搭邊,能接納云亭的原因之一也是他們相似。
孤獨的靈魂總是更容易被另一個孤獨的靈魂所吸引。
她嫉妒過他,而現在他們一樣了。
陸續有體檢完的學生回來。教室后面體育生扎堆,他們嚷嚷著討論體檢的數據,譬如胸圍。
120,比她還大很多的數字。
夜晚睡在云亭床上,她摸著他的胸口,幽幽嘆氣。
“……”
云亭懂她的意思了,側過身,手臂自然擠壓胸肌,那里顯得更大。
“嗯…過幾天,有禮物給你。”
廖簪星含著他的乳尖睡覺,困得過了幾天才意識到他說了什么。
剛進家門,他脫掉羽絨服和校服,撩起柔軟的高領毛衣。
黑色的皮質束腰。細密的帶子穿插交織,禁止被解,又誘惑去解。
“本來是圣誕禮物,”他將衣擺卷得更高,于是被束腰頂端勒托住的胸肌露出來,被窄腰襯得更飽滿突出,“提前一點……會讓你開心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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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誰也沒有忘記過
云亭:…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