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云南大理,洱海邊。
清晨,東方露出淡淡的曙光,翠綠的高山,璀璨的朝陽,倒影在清澈見底的湖面上。
洱海形如人耳,風平浪靜時,似一顆深綠色的寶石鑲嵌在云南大地上,而當清風掠過,湖面頓時掀起層層波浪,如少女飄逸的裙擺,美的如癡如醉。
一位作家曾說:云南的天空有一種靜謐之美,在這片土地上就連時間都流淌得格外緩慢。
大理是文藝愛好者獨愛的秘境,每年都有無數背包客慕名而來,靜心感受大理的風情,在洱海邊小歇,微風拂面,閉眼聆聽時光靜靜流動的聲音。
洱海邊的“云海”客棧,老板是個年輕女人,看著也不過20出頭的年紀。
連著客棧而建的,是一家不大的機車行,店里簡陋,連招牌都沒有,店里僅有幾輛不同款式的機車全是自駕,不租不賣。
說是車行,更像是自用的小型車庫。
丁斯晴,“云海”客棧的老板娘,國外大學讀兩年便輟學回國,跑來洱海斥資2000萬開了這家客棧,掏錢的是她老爸,她就是一妥妥的富二代。
來大理2年,她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男人,獻殷勤的實在太多,她拒絕都拒絕煩了,唯有隔壁車行的那個男人,認識一年,每次說話不超過5句。
他隔幾天才來一次,修完車就走,從不做過多停留。
丁斯晴自詡也是膚白貌美又多金,平時被男人捧慣了,偶然來個冷若冰霜的,倒還勾起她奇怪的求勝欲。
她放下身段死皮賴臉追了他一年,人家自始至終愛答不理,將她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肆意摩擦。
車行里,穿著黑色外套的寸頭男正背對著她低身修車。
她悄悄走近,手里擰著自己親手做的蛋黃酥,精美禮盒上還特意畫上可愛的小圖案,少女的心思呼之欲出。
“程逍”
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秒,慢悠悠的回頭。
他高大強壯,身材好的堪比國際男模,即使穿著外套,里頭短t凸起的肌肉輪廓清晰明朗,看的人熱血沸騰。
不得不說,他的確長了一張成熟有韻味的臉。
五官輪廓硬朗,眉骨深凹,看人時眼神淡漠,氣場冷的瘆人,說話也惜字如金,從沒見他笑過。
“有事?”他淡淡的開口,繼續手上的工作。
長相甜美的小女人笑:“昨天我好玩做了點甜點,順便給你打包了一份,你”
“不用了。”
甚至都等不及她說完,他便直截了當的拒絕。
之后也不管女人瞬僵的臉,起身將扳手扔向工具箱,把機車推至門外,拉下卷閘門,長腿跨上去,帶上頭盔,全程不帶多看她一眼。
油門一轟,車剛駛出半米遠,穿著粉色紗裙的女人大膽的攔在他車前。ⅾánmℯi.onℯ(danmei.one)
程逍緊急剎車,眉間皺起,語氣明顯不賴煩了。
“讓開。”
女人強撐起微笑,“我要去南邊,你能送我一程嗎?”
“不能。”
“那你送我去前面那個超市,就那個”
“不順路。”
他低聲撂下這句,車向后退幾步,油門一松,直接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等她順著氣息回身看去,他已迅速消失在她眼中。
丁斯晴僵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盒,想起來之前忐忑又雀躍的心,她自嘲的笑了下。
五句話。
不多不少。
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怎么捂都捂不熱——
沿著洱海邊騎行大概15分鐘,機車左拐進路邊的酒館,穩穩停在門口。
白天還未營業,按理說店里人不多,但基于特殊日子,一大早便忙得不可開交,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店內店外的指揮員工辦事。
大卡座上躺著個煙熏濃妝的女人,前一晚的酒還沒完全醒,懷里抱著貝斯昏昏欲睡。
程逍脫了頭盔走進來,兩個男人見狀默契的狂奔而來,胖的那個戲賊多,氣喘吁吁,哭天喊地。
“逍爺啊,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主持大局,我這小身板子還不累死在這鬼地方。”
瘦的那個滿臉嫌棄的看他,“你他媽還小身板?沒見過哪個小身板一個人干3個披薩的,還擱這哭,臭不要臉。”
胖的被人戳一刀,橫眉豎眼的瞪他,“干煸油條,你吵個錘子!”
“肉滾湯圓,你死一邊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