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家幾十米處,有片公園小空地,她在那里見到了楊舸。
他穿著黑色羽絨服,黑色發梢上全是沾滿純白雪籽,擺了一地的煙花,圍成個俗氣的愛心形狀。
她偷偷抿唇笑,心里嘀咕著“真土”,面上冷淡的挪步過去。
“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黑發少年還沉浸在自己編制的美好環境中,自動屏蔽她的冷冷語,笑瞇瞇的盯著她看了幾秒,以最快速度點燃所有煙花,然后拉著她的手瘋跑到安全位置。
“——砰!”
第一簇煙花在空中散開絢爛的光彩,緊隨其后逐一綻放,流光四溢,漆黑的夜空倏地明亮起來。
她看的如癡如醉,一時間竟忘了松開他的手。
小女生側頭瞥去,少年清秀的側顏沾染上璀璨光澤,藏在濾鏡下的笑容,熱情而真誠。
她的心狂熱的撞擊,沒來由的,一股失控的氣焰在體內橫沖直撞,她失了魂,在煙花下踮腳親吻他的臉。
楊舸驟然呆滯,有那么幾秒,心臟是完全停止的。
等人兒反應過來想逃,被他扯著手腕拽進懷里,她不敢看他發燙的眸光,整個心上竄下跳。
“我要回....唔嗯!”
撞上來的雙唇,炙熱柔軟,帶著他獨特的味道,舌尖青澀的舔她牙齒。
她羞澀的滿臉脹紅,輕輕張嘴,急切的舌頭鉆進破口,大手捧著她的臉,近乎饑渴的吮吸啃咬...
兩個都沒經驗的人磕磕碰碰的接吻,時不時咬疼舌頭,撞上牙齒,她沒學會換氣,窒息邊緣瘋狂錘擊他的胸口。
他舍不得放開,微微推開一寸,待她有喘息的機會,又急按著她的后腰急迫的親上去,親密的美妙時光,最終以唇瓣被咬破而畫上句話。
她被親的頭暈腦脹,他亦是腦子發麻,抱著她不愿撒手。
胡夢臉紅的低頭,羞惱著:“——還不放開!”
他舔舔嘴唇,笑得浪蕩,“就不!”
勤勤懇懇追了一年,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楊舸就跟做了場夢一樣不真實,兩手用力禁錮,像個得了便宜賣乖的小流氓。
她抬頭瞪他,又被他順勢偷親兩下。
小女生臉紅似血,羞惱的拼命掙脫,都快哭了,“楊舸!”
“胡夢。”
他忽然沉聲,語氣真摯的叫她名字。
她呼吸顫了顫,一下就乖的不動了,輕輕“唔”了聲。
楊舸平時看著吊兒郎當,卻在感情事情上,少見的慎重其事,每個音符都透著讓人難以拒絕的魅惑。
“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胡夢緩緩抬頭,撞上他黑亮的眼睛,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該拒絕,可當視線掠過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飽滿的唇瓣。
她雙唇輕輕碰撞,聽見自己發出一個單音節。
“嗯。”
少年微微勾唇,笑的幾分傻。
路燈下,他們重迭的身影被拉的老長,他拉開羽絨服將她包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又回到那張親不夠的小嘴上...
雪越下越大,可緊密相擁的兩人卻感受不到嚴寒,心頭燃著一團火,越燒越烈。
一吻過后,兩人都安靜不說話。
他捏著她的下巴微抬,濃眉輕挑,痞的一塌糊涂。
“別他媽擺出一副被迫的委屈臉。”
“我沒有。”
這家伙,正經不過叁句話,順境原形必露。
“放心,老子不玩弄感情,玩了就是一輩子。”
她害羞的瞪眼,“誰要跟你一輩子?”
他心情大好,忽略她的話,蹭了下她的鼻尖,“沒關系,你要不答應,我就綁著你進洞房。”
“呸,下流。”
楊舸愉悅的捏她的耳珠,“哥哥不負眾望,立志下流到底。”
胡夢:“...”
她是不是...掉進狼坑里了?
不對。
她是主動跳進去的。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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