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偏還在一下下蹭著泥,細白的腿不斷晃著,蕩漾的裙擺也不時蓋住雪艷,復又露出一些,濕漉漉的裙角墜著重量,打在纖細的小腿上,淋出一小片隱約的水光。
應白背對著身后樓窗的光源,而這光則直直刺進站在下層、正對著窗的少年眼中,他本就要淡些的瞳孔被染成了褐色,可面上還是那么冷淡的樣子,連根眉毛都沒動,只停了一瞬,便面不改色地繼續往上走。
應白還站在階梯上繼續蹭著,少年卻冷漠地側身而過,看都不看一眼,將她落在身后。
只有他手背上的骨節,在錯身的一瞬間,擦過她的手腕,留下些微的觸感,涼涼的,冰刀子一樣。
應白在他身后抬頭,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前面的背影。他年紀還不大,身量沒有完全長開,還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單薄,肩胛骨在棉薄的襯衫里,撐出一點弧度。
她伸出手,用指尖在虛空里這么一劃,琢磨著這弧度,然后笑了。
還沒等她收回手,腳下堅實的階梯突然破碎,她在片刻便感覺到了失重的驚慌感,啪得一聲往下落,那個半明半晦的樓梯間,就這么迅速消失在視野里,跌入無限黑暗中。
一只手抓住了她止住下落的趨勢,那只手很熱,死命地握住她的手腕,幾乎要讓她痛叫出聲,可她陷在黑暗里,連尖叫也覺得沒有意義。
然后不知怎么的,那只手掌心的溫度如同藤蔓,蔓延在她每一寸肌膚,她在黑暗中落了地,可那只手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囚禁著她。
應白被抵在墻上,手被反錮在身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濕熱的呼吸打在她耳后,她下意識要掙脫,卻被人抵了上來,用身體壓制住她一切動作。
她此時穿的,已不再是那身校服,而是今天一直穿在身上的黑色禮服裙,一只手潛入裙上微開的衩,順著玉似的肌膚往上滑,膝蓋也順勢錯了進來,將她兩腿分開,抵在膝彎后,微一用力,便讓應白失了力氣,只能狼狽地依在他腿上。
那人的大腿就這么撞著應白軟潤的臀肉,抵在雙腿中間,粗魯又曖昧地挺動著,幾下之后,筆挺的西裝褲便被女體磨得溫熱。
應白咬著唇沒有說話,那人卻得寸進尺,附在她耳后,咬住了她的耳珠,問道:“躲什么啊?”
然后大概是默默笑了,氣息噴在她耳根,吐出帶著惡意的兩個字。
“姐姐。”
應白在黑暗里被驚醒了,在被子里捂得發熱,頭上身上滿是汗。
她從三十二層的落地窗往外看,還是一片黑,床頭的鐘告訴她不過僅僅睡了一個半小時。
應白支住額,試圖抵擋頭痛,她知道今天撞見了那人,心理不穩也是正常,可除了夢見今日重逢時的景象,她還夢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光景。
更令她煩躁的是,盡管不想承認,可她濕了,濕得一塌糊涂。
就在九年后再見應蒼林的第一夜。
操你大爺的。
應白倒進被子里,用手蓋住眼睛,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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