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分手,重修舊好。
更寸了。
應白的臉黑得能素顏演包公。
應蒼林也沒想到他隨手開個廣播,還能收獲這樣的意外之喜,他越聽越樂,唯一讓他沒有樂出聲的原因,就是不想現在就把應白徹底惹急了。
雖然如今也差不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愣是等到曲尾“就在記憶里畫一個x”重復完三遍,里面伴奏都該收拾收拾下班了,才不慌不忙地扭了按鈕,調了個臺,這回聽的是最安全的路況預報。
應白當了一路的啞巴,只在開到劇組前面一段時開了口:“在這里停下吧。”
“用完就扔?”應蒼林一本正經耍流氓。
“又沒用,何談扔。”應白見招拆招。
“怎么,覺得遺憾?”應蒼林耍流氓的本事與他耍嘴皮子的本事一樣,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應白面無表情地將墨鏡戴了回去,然后轉頭直視應蒼林,略為客氣地問道:“不知道應律方便給我解釋一下語性騷擾的相關法律條文嗎?”
應蒼林將車平穩地停在了劇組一百米開外的空地上,一副公事公辦、按秒計費的精英模樣,彬彬有禮地開口:“當然,根據婦女權益保護法第四十條和第五十八條,禁止對婦女進行性騷擾,受害婦女有權向單位和有關機關投訴,以及對婦女進行性騷擾或構成家庭暴力,構成違反治安管理行為的,可以提請公安機關對違法行為人依法給予行政處罰,也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
他一個磕巴沒打說了這一串,應白要聽的也不是這個,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應蒼林倒識趣,往座位椅背上放松地一靠,雙手從方向盤上舉起,手腕靠攏,眼尾挑起一絲,多了幾分笑意:“甘愿伏誅。”
語里的肆無忌憚,讓罪犯的供認都成了挑情與戲弄。
回復他的是不大不小的關車門聲。
幾天之內就讓她這個生活在鏡頭里,纖維畢現、涵養極好的女明星第二次摔門而去的人,應蒼林是第一個。
大概也是最后一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