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應白坐到身體有些僵硬,打算要站起身來,她伶仃的手腕,被一只滾燙的手握住了。
然后輕輕捏了捏。
無處可逃的心酸從心臟尖端蔓延上來,她幾乎難以控制地盈滿了淚。
林林總是嘴硬,不會哄人,也不會說軟話,平時惹她生氣了,頂多只會這樣輕輕揉揉她的手腕,算是撒嬌。
可這樣的時候,這點力道,足以將她擊碎。
應白咽下快用涌出的眼淚,硬著心,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陶蒼林沒有辦法了,他真的再沒有辦法了。
他站了起來,聲音嘶啞得像咳血,低啞地吼道:“不是利用我嗎?既然開始了,為何不利用到底!”
他眼眶掩不住的紅,用怒氣掩飾著聲音里的悲涼。他有多可悲,有多可笑,直到現在他甚至都無法放棄那點奢望,甚至想這樣挽留住她。
應白垂著眼,半晌才抬起頭,凄涼地笑了,笑得讓他心頭酸痛。
“林林,讓我走吧,繼續待在這,我活不下去的,我甚至活不到明天早上。”
她說得坦然又真誠,再沒有任何偽裝了。
陶蒼林知道她沒有說謊,他握住應白手腕的指尖在輕輕顫抖,良久,才終于放了手。
“好,我放你走。”他的話里滿是木然的絕望。
“謝謝。”應白低低地笑了下,要錯身而過。
“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他最后問道。
“沒有。”她說道。
我愛你,她在心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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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手腕作為撒嬌,曾出現在六十一和六十四章。
「陶蒼林再不說話了,就這么看著她,眼神干凈得和他的白襯衫一樣,透著光亮和無的訴求。他只是想看看,想在班上那群只會起哄的小子之前,想在操場上那些愛湊熱鬧的同學之前,想在所有人之前,看看她穿舞裙的模樣。
可他說不出口,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這有些難。
所以陶蒼林伸出了手,借著樹蔭的遮掩,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細細的,腕骨伶仃突出一點點,硌在掌心里,讓他忍不住心微微動了一下,他輕輕揉了下掌中的手腕,撒嬌一樣。
應白最受不了他這樣,太賴皮了。」
和
「陶蒼林不愛說話,尤其不愛說軟話,以前只是硬抗,后來就愛按著她操,可總有不管用的時候,每當這種時候,陶蒼林最多也只會像這樣,輕輕揉揉她的手腕。
這對他來說,就已經算示弱和撒嬌了。
以及陶蒼林為什么讓應白走。
五十五章羞恥
「“要或不要,都得我說了算。”應蒼林的嗓音啞得過分,壓制著極大的怒氣,“你以為還是十年前,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逃嗎?”
“那時候我讓你逃,是因為除了這個我沒有什么能為你做的了,但現在既然我要把你收回來,誰都不能阻止,包括你,尤其是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