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州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畫面。他在原地呆站了十來秒鐘,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打120,一邊沖進了領隊辦公室。
當然,pride沒死成,洗胃和機體的凝血功能救了他。
但是他的左手嚴重受傷,再也禁不起高強度的操作訓練了。
ik最后主動中斷了和他的合約,把剩下的三個月工資支付給了他,為了保護他的隱私,對外宣稱他只是沒有續約。
這件事對當時的ik產生了不小的震動,隊長于孜和最先發現此事的商昀州受影響最大。野輔心神不寧,連跪兩場,最后以兩分之差屈居常規賽第二名。
自那之后,ik隊內再也不允許任何選手單獨居住。
“這是廖經理了解到的情況。”于孜干脆拉過了椅子,坐下,“他說,根據雙x二隊經理和教練的介紹,wing是一個有點不服從管理、仍然處在叛逆期的孩子。而且性格很偏激,非常看重比賽的輸贏;心理脆弱,會因為細小的矛盾而爆發——si1ence,你和他關系不錯,你覺得呢?”
商昀州搖頭:“有點,但絕對沒有嚴重到pride的那個程度。”
于孜:“具體怎么說?”
“非要說一個的話,他打排位不投降。”商昀州說,“從來不投。”
他可太了解吳郢這個毛病了。
其實大部分正常的玩家和選手,在排位賽里翻盤無望的時候,都會選擇投降。因為結局一定會是輸。這段慢性死亡的過程也被稱為“游戲的垃圾時間”。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早死早超生,去下一局里投胎。
但吳郢就是毛病多,從小到大打過幾千幾萬場排位,從來沒投過一次降,也常常因為這個被隊友罵。
可商昀州又不能罵他。
只能慣著,順便幫他罵回去。
“你們看到wing的韓服戰績了嗎?”柯希忽然說,“最近這段時間,他玩了二十二把卡莉斯塔。”
白仲嚴:“卡莉斯塔怎么了?”
“你忘了?升降級賽的最后一場,他不就是玩了卡莉斯塔,然后被打成了06?”
白仲嚴:“啊?有點倔啊這兄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