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說:“謝謝你。”
“沒事。”吳郢說,“出這種事,你先告訴一下父母吧。他們能幫你想點辦法。”
qiezi嘆氣,語氣沉重的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好。那我……那我去給我媽媽打電話去了。”
“嗯。拜拜。”
電話就此掛斷。
吳郢也嘆了口氣。
他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得這個俱樂部爛到了骨子里。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層面,除了語上的安慰,他根本幫不了qiezi任何忙。
離開了雙x之后,他更加摸不清形勢了。如果qiezi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在上單、打野、輔助選手里,必然有一個人與教練串通一氣,共同謀劃了這次假賽。
那個打假賽的人運氣太好——在所有人關鍵局心態爆炸,集體發揮失常的情況下,他完美地隱藏在了他的隊友之中。
但即便如此,主觀打假賽的錯誤仍然不可原諒。因為假賽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算他有改邪歸正的心,資方也能用“打過假賽”威脅舉報他,強迫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qiezi確實打得不好,菜到肉眼可見,可他不像是會打假賽的人。
吳郢也沒問他,你到底有沒有打假賽。
他只是單純地相信著qiezi。
……如果問題實在嚴峻。
現在ik也在假期里。如果不是因為相隔兩地,他就去和qiezi見一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問清楚了。
吳郢想著,擰開門,正好撞上剛剛結束直播、從訓練室里出來的商昀州。
他順口就問了:“如果要出基地,我需要和誰報備嗎?”
“和教練,領隊也行。但是他們現在都不在基地里。”商昀州說,目光落在他握著手機的右手上,“出什么事了嗎?”
吳郢閃爍其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