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古神之力固然厲害，可是代價也是相當大。

借用最低等級的古神之力也需要一萬五千香火，這個代價讓張朝元直搖頭。

見到張朝元眉心出現古神印記，方才還喊打喊殺的老蛇頓時沒了臭脾氣。

他幻化成人，結果卻是一具白骨，戰戰巍巍地來到張朝元面前，直接給張朝元跪下。

“小人方才有眼無珠，冒犯了神印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小蛇蟒趕忙跑過來，想要扶起自己的爺爺，哼哼道：“爺爺，你干嘛要給他跪下啊！您不是說我們一族要有硬骨頭，直向古神叩拜嗎？”

“你這個瓜娃子！”

啪啪啪！

老蛇蟒抓起小蛇蟒就是一頓敲打。

“見神印如同見古神大人，還不給我快跪下！”

“今日老夫我非得好好給你松松皮，誰教你心眼這么壞竟敢坑害神印大人的？！”

小蛇蟒被打的哇哇直叫。

“爺爺不是您說有人欺負我就把他引過來，讓您收拾他嗎？怎么現在又跟說好的不一樣了！”

“還敢頂嘴！找打！”

老蛇蟒越打越來勁，生怕張朝元不滿意。

“行了行了！”

張朝元趕忙擺手阻止這場鬧劇。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都起來吧。”

老蛇蟒提溜著小蛇蟒站起來，不停彎腰致歉。

“多謝神印大人寬恕。”

“兩位怎么稱呼？”

老蛇蟒說道：“老夫中元圣君座下護法金環蛇蟒，神印大人稱呼我為老金蛇就行。這是我的孫子，小金蛇，讓神印大人見笑了。”

中元圣君。

張朝元望著這尊神像。

“中元圣君，能有圣君之名，想必這位神明曾經信仰香火鼎盛，怎么就落到這種地步？”

老金蛇長嘆道：“圣君大人當年在西云鬼州有三百萬信徒，信徒廣布數個府州。老夫我當年也只是圣君大人座下一條小蛇，沐浴圣君大人的神光長大。”

“誰知道一場浩劫席卷西云鬼州，圣君大人同其他神明一并遭劫，神格消散在天地，唯有一點神格印記遺留在這尊雕像。”

張朝元愕然。

“一場浩劫？”

“什么浩劫？”

老金蛇感嘆道：“劫數起時，老蛇我靈智尚未開化，只覺天地顛倒，晝夜輪番交替，血潮鋪滿大地。緊接著我們一家便跟著這尊神像一起墜入地底深處。”

天地顛倒？

晝夜交替？

血潮鋪滿大地？

張朝元突覺天旋地轉，一幅幻象浮現在他眼前。

在他眼里，天地果真上下顛倒，無數生靈從大地墜向天空。

日月不停在天空輪換交替，一會是白晝，一會是黑夜。

血紅的潮汐從大地深處涌來，所有生靈無差別浸泡在這片猩紅的潮汐中。無數形成在黑白交替的天空隕落，化為無數流星，劃破蒼穹，掀起浩劫。

一顆流星直直向張朝元砸來，鋪天蓋地。

嘩！

張朝元突然從幻覺中驚醒。

方才所見的景象讓他心驚膽戰。

“我剛才是在看誰的記憶？”

“諸神真的都隕落了嗎？”

老金蛇繼續說道：“之后我們一家便自發看守中元圣君的神像。一晃不知多少年，老蛇我從一只懵懂無知的小蛇變成了現在這幅枯骨，只剩這條小蛇陪在老蛇我身邊。”

“老前輩，你其他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