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的人……”顧驚絕低聲默念這幾個字,不像是提問,反而像是在對自己重復。
“就是說,這個西域女子被丈夫背叛后,對其恨之入骨,就給他下了種情蠱。只要兩個人接觸,她就能讓她的丈夫,輕則渾身燥熱難耐出現幻覺,重則。只有和她親密接觸,他才能暫時解脫。她用這招控制了他,讓他一輩子都離不開她,卻擺脫不了這折磨。而且……這女子死了,男人也活不了。”
“說得這么玄……”顧驚絕嘴上雖然這么說,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如果陸舒然在自己身上用了這種下作手段,那說明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要留什么情。
自己對她來說,就是個被迫嫁,又不能拒絕的男人。
“四少,你真的見過這種妖術了?”郭立新其實對這件事還是挺好奇的,“這是得有多恨對方啊,把他當負心人來對待啊。”
“這件事到此為止。”顧驚絕說道,“不需要告訴任何人。”
“那是當然。”郭立新道,“我嘴有多嚴,四少您最清楚。”
回去之后,顧驚絕根據郭立新的說法在網上搜了搜。
網絡故事真真假假,倒是被他搜出了好幾種版本來。
但所有的故事里,都有一點與陸舒然身上發生的詭異事件相吻合。
那就是梔子花香……
為什么不玫瑰香,茉莉香,重合的都是梔子花香呢?
所有的故事里,男人能嗅到的都是梔子花香。
而且在每個版本里,都著重描述了這種蠱毒,是如何控制人,折磨人。
陸舒然,有沒有想過控制他?
他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渾身灑滿陽光的陸舒然。
想到她純真的雙眸和自己坦白所有的時候。
陸舒然面對他的時候,眼睛里,到底有幾分真感情?
一周多風里來雨里去,饒是陸舒然,皮膚也黑了幾分,但她精神更足。
山野之間空氣清新,就算是早起她也沒覺得那么難受了。
這一夜翻來覆去,卻沒有做夢睡得不安分,只是,夢里總是一個人。
顧驚絕重新回到隊伍對方站著。
陸舒然與他的目光碰撞上,心里莫名漏跳一拍,顧驚絕卻似乎沒有太大的情緒,但也沒有多看她兩眼,目光迅速轉了過去。
陸舒然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眼神,就好像顧驚絕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明明昨天兩個人,晚上還……
陸舒然輕輕抿了一下唇瓣,有幾分不好意思,卻還是不由自主笑了笑。
“陸舒然,在笑什么?”顧驚絕沉聲喝道。
“報告團長,沒有。”陸舒然搖搖頭,立馬收斂了笑容。
顧驚絕踱步,來到陸舒然的身旁,眼簾半垂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是有什么壞心思,得逞的笑嗎?”
“當然沒有,我能有什么壞心思。”陸舒然自然不解顧驚絕的意思。
顧驚絕沒繼續說下去。
陸舒然只覺得顧驚絕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昨晚分開的時候,還沒有這樣吧?
但她也沒多想,畢竟顧驚絕這個人,本來就神經兮兮的,誰知道他哪天不高興,又要找自己不痛快。
陸舒然不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今天的實戰練習賽立馬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