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然回頭深深看了顧驚絕一眼,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就加快腳步,朝著西圖的方向走過去。
西圖身旁的手下看到陸舒然靠近過來,立馬拿起槍,對準了陸舒然。
西圖抬手,按下了小弟手里的槍,轉過臉,對他說了一句納帕語。
周圍的人不再有任何動靜,他們緊盯著陸舒然走過來,生怕她隨時從懷里掏出一把槍來。
西圖一行人站在一個土坡上,陸舒然走過去,西圖直接彎下腰,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拉了上去。
“西圖,她只是個醫生!規則之外的人,你動她一下試試?”看著西圖伸手去摟陸舒然的動作,顧驚絕攥緊身側的拳頭,周身氣壓極低。
陸舒然站上去之后,躲開西圖的手,將手里的醫藥箱在西圖的面前展示了一下:“真的只是醫藥箱。”
西圖揚了揚下巴,對她笑得溫柔。
甚至于陸舒然還有一瞬間恍惚,以為他就是那個無辜的“布也”。
“芒金,芒金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陸舒然將芒金的身體放平,手搭上芒金的脈搏。
她微微一愣,沒有想象中的弱,她看了一眼芒金的臉,大概猜得到,芒金現在虛弱的樣子,八成是三分真,七分演。
也對,芒金從小就生活在納帕,后來一個人來到金韻生活,也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是一個被嚇唬到痛哭流涕的小女孩。
陸舒然的手腕被芒金一把捉住。
“舒然,你怎么……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先跑了?”芒金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望著陸舒然,她手指用力,“我要是死在這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哪里不舒服?”陸舒然拿出一瓶水遞給她,“先喝點葡萄糖補充一下體力?”
“你先吃點這個藥。”陸舒然沒有聽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低頭找了藥放在芒金的掌心里,又拿出藥膏,給芒金被打的臉上藥。
芒金將手里的藥扔掉:“給幾粒藥就想打發我?”
“你不是想當顧驚絕的未婚妻嗎?你不是想和顧驚絕在一起嗎?”陸舒然看著芒金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這就害怕了?”
芒金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陸舒然會說這些話。
“顧驚絕是獵戰團的團長,也是金韻這塊土地的一方守護神,今天沒有西圖,也會有南圖,北圖……他平時限制我們,不讓我們隨便走出獵戰團,也是有原因的。”陸舒然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如果你連這些最基本的不找麻煩都做不到的話。要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我不是在害怕。我……”芒金被陸舒然的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
“有這么多話要說嗎?”西圖看著兩個女人竟然竊竊私語了起來,伸手把陸舒然拉過去,扣住她的臉,“別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
“西圖先生,我真的只是個醫生。”陸舒然站在那里不動,只是輕聲細語道,“你又不是沒領教過我的醫術。她沒什么問題,我回去和顧驚絕說一聲。”
西圖的目光在陸舒然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出其中有什么蹊蹺,手指緩緩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