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桂花盛產于奴婢的家鄉，和月嬤嬤無關！就是奴婢將張才人推下的水，和月嬤嬤無關！”

“皇上圣明，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

好人？

夜凌心中冷笑，就連江柔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跪在面前的月嬤嬤。

跟在武貴妃身邊這么多年，身為武貴妃身邊的一條狗，忠心的好狗，這些年做出來的見不得人的事情武媚兒主兇，她這個在武媚兒身邊出謀劃策的幫兇，想必也盡了不少的力吧？

好人？

她月嬤嬤算得上什么好人？

“不！皇上，老奴賤命一條！是老奴從長春湖經過的時候，聽到張才人在和自己的婢女說我家娘娘的壞話，奴婢是一時生氣聽不下去，起了殺心，才將張才人給推了下去！”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真的和云姝無關，云姝是被冤枉的啊皇上！”

“月嬤嬤，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云姝可是你家娘娘命人五花大綁被武貴妃親自送到養心殿來的。”

“怎么？你現在一口一個云姝冤枉，難道是想要背叛自己的主子嗎？”

聽到江柔提到貴妃，月嬤嬤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這對她來說，是十分痛苦和煎熬的。

她對武媚兒確實忠心，哪怕在武媚兒的身邊伺候的身邊不長，但是進宮前，夫人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近乎懇求的對她說，她自生下武媚兒起，就害得她流落在外，在外面吃盡苦頭。

夫人說她對不起武媚兒，也知道武媚兒性情在外面已經完全養的自私自利，麻木不仁。

但是不管怎么說，武媚兒都是她的親生女兒，就連自己進宮夫人對自己都是萬分舍不得，但是她更加舍不得是對武媚兒的虧欠。

不管怎么說，武媚兒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自小跟在夫人的身邊，伺候了夫人這么多年，無論有什么話或者做什么事情夫人都會和自己說，夫人也深知自己不會背叛她。

包括在對待武媚兒的時候，因為她是夫人的女兒，親生女兒，又是被夫人覺得虧欠了這么多年一直都走不出來的女兒。

哪怕現在，將軍府給武媚兒帶來了至高無上的身份和榮華富貴，但是卻還是始終覺得對武媚兒都有所虧欠。

畢竟武媚兒被丟失在外的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又是被那些人怎么對待的，光是想想，莫說夫人了，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落淚。

所以將軍府里的人，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最好的一切全都給武媚兒，只為了彌補這些年她在外面所吃到的那些苦頭。

可是——

月嬤嬤一臉痛苦又一臉疼惜的望著面前的云姝。

就像是夫人說的那樣，哪怕這些年來，她沒有將武媚兒養在身邊，但是武媚兒都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是她九死一生生出來的親生骨肉啊！

對夫人來說，武媚兒是這樣。

但是對自己來說，云姝又何嘗不是這樣？

云姝也是在剛出生的那一天起，尚在襁褓中的那一刻便被自己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給丟棄了。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其實月嬤嬤也是十分的舍不得的，尤其是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后，越是到了那個年紀，越是看到和自己一樣年級的人膝下早就兒孫滿堂。

而她呢？

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