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耳畔不由得微紅,夜凌這是在說什么葷話。
她雖然以前未曾侍過寢,但是也有在外間聽過武媚兒侍寢過,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嫩雛兒。
不過她心中也知道,女人身上最勾引男人的一處便是她的神秘與不可得。
若是男人得到了,便不會再珍惜。只有一點點吊著他,才能從夜凌身上榨取到最大利益,這也是云姝現在為數不多的一張底牌。
正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只有她現在以身子為餌吊著夜凌,不讓他徹底得到,才能最大程度的勾起夜凌對他的興趣,實現榮寵不衰。
云姝正在心中想著拒絕的借口,此時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在門縫外偷窺的古安。
古安這個時候原本也已經想走了,畢竟他知道再繼續待下去,若是被皇上發現他偷窺,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誰能想到他這剛要撤,居然就跟云姝對上了眼。
古安頓時心道不好,急忙將門給合上。
結果合門的時候動作一大,不小心發出一點聲響。“哐察”一聲,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大的嚇人。
夜凌立刻將視線投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
“古安,你在門外干什么?”
古安急忙跪下,磕頭謝罪。他額頭冷汗都要下來了。
“皇上,奴才罪該萬死,但是奴才剛才是看見風將門給吹開了,所以想要上前關門。”
“奴才也是出于好心,還請皇上恕罪啊。”
夜凌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畢竟在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刻,居然被旁人打擾。任由哪個男人肯定都會不高興。
本來他馬上都要好事將成了,結果被古安這一出給打岔,搞得原本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曖昧旖旎的氣氛都沒了。
“蠢奴才,真是沒有見過你這般沒有眼力見識的。既然門開了,關上便是了,在門口鬼鬼祟祟呆著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偷看不成?”
“奴才哪里敢。”古安直呼冤枉,將頭磕在地面上,磕的砰砰直響。生怕皇上以為他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念頭,直接將他給碎尸萬段了。
“奴才真的只是想要過來關門,絕沒有二心。皇上,奴才只是一個無根之人,怎么可能有任何僭越的想法呢?”
夜凌心情依舊很差,一想到剛才若是云姝沒有及時剎住車,只怕他們二人在床上纏綿的形態都被這個太監給看去了,他心頭就忍不住涌上一陣怒火。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還不快去領罰。依朕看,直接杖責三十下,將你這條小命用來謝罪算了。”
古安額頭頓時汗如雨下,急忙再度磕頭,用力之大,直接在腦袋上磕出一個巨大的血包。
“皇上饒命啊,奴才在您跟前伺候了多年,看在這份上請饒過奴才這一次吧。”
這時旁邊的云姝卻忽然開口了,她一把拉住夜凌的手,語氣柔軟。
“皇上,剛才門口確實無人。想來古公公確實只是因為門開了害怕,風吹進來讓皇上著涼,所以才好心過來關門的,并沒有其他意思。”
“哦?”夜凌頓了一下,“你確定當時門口真的無人嗎?”
古安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云姝,沒想到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為自己說話。
云姝低垂下眼眸:“確實沒有看見。”
這話自然是假的,云姝早就留意到門口古安在那兒偷看屋中情況。
不過她知道古安其實是想要看看屋中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并沒有偷窺旁人情事的癖好。畢竟古安的眼神當中沒有猥瑣,只是好奇。
想來古安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么久,早就聽過不少后宮女子侍寢的事情,對于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多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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