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宮中吃香喝辣的時候,可曾有想到每年往國庫當中交稅糧的平民?”
“要是但凡你每年在吃上面鋪張浪費少一些,”
“后宮當中的開支不知道要少掉多少。
武媚兒聞心中頓時很是委屈:“皇上,您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些吧?”
“雖然說臣妾平常是吃得好了點,”
“但是臣妾再怎么說也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能吃的再多,”
“也不可能因此而將國庫給吃窮了吧?”
“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那些朝廷官員辦事不利,”
“所以才叫國庫虧空,”
“百姓遭受了饑荒之災,這與臣妾又有什么關系?”
夜凌冷淡了臉色:“你以為就與你無關?”
“雖然你吃的不多,”
“但是你要不要算一算,”
“看未央宮每年的分例是多少?”
“朕敢肯定絕對不在少數。”
夜凌這番話著實不是污蔑武媚兒,未央宮每年的宮中開支確實有一大截,不單單是因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
武媚兒這個人還特別喜歡搞形式主義,每一年定制的衣裳、買的金銀首飾就要花一大筆錢財。雖然說武大將軍府確實會補貼一些,但怎么說武媚兒她還是在宮中,平常吃穿用度主要還是靠著宮中份例。
她靠著自己貴妃的身份,這些年不知道多領了多少俸祿,又從底下的宮女那里克扣了多少。一年算下來,絕對是宮中開支的大頭。
而且武媚兒平常吃穿用度都喜歡往奢華的方向去。她安排的,就連墻上的畫都要鑲金貼玉。明明本人對于詩詞書畫之類的并不感興趣,但是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卻一定要弄得極盡夸張。
越想到這兒,夜凌的心中就越是冰冷。要是后宮當中沒有武媚兒,一年往少了說起碼也能省下兩萬兩白銀。
國庫當中也不至于到現在連賑災、救濟的糧食都拿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
看武媚兒依舊是一副無知又無辜的模樣,夜凌就知道她心中肯定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行啊,你竟然不知道自己鋪張浪費在哪里,”
夜凌的語氣當中帶了十足的冷意。
“那朕就給你好好算一算。”
“首先,你算一算你宮中的開支,”
“一兩燕窩要多少錢?”
“你可知道足足要五兩銀子,”
“而你每天宮中的份例起碼都要兩碗燕窩,”
“這就是將近十兩銀子。”
“除此之外,你還喜歡吃荔枝,”
“你可知道從荔枝的產地江南到京城,”
“快馬加鞭運一斤荔枝,需要花費多少兩銀子?”
“又要跑死多少匹馬?”
“從江南到京城,即便走最快的路也起碼要花上四五天的快馬行程。”
“而你偏偏又要最新鮮的,”
“每年為你跑死的馬就有五十六匹。”
“你可知道養一匹千里馬需要多少銀兩?”
“這又是要花費上萬兩銀子。”
“這還沒有算上你其他吃食的錢,”
“還有每年的大閘蟹、羔羊、美酒,”
“光是未央宮一年的開支就要花上上萬兩白銀。”
“你可知道國庫一年收入才多少?
武媚兒越聽越抬不起頭來,可是她哪里又知道這些賬目的事情?而且這些難道不是后宮當中負責執掌中饋的女人負責的嗎?
哪里輪得到她一個貴妃來操心。
更何況她平常又不負責管理宮中賬務,這錢花了就花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錢,又怎么會知道居然這么昂貴?
武媚兒委屈地辯解,
“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減了宮中的份例吧?”
“畢竟臣妾可是貴妃,怎么可能跟那一幫嬪妃一樣吃一些普通的飯食?”
“這也太委屈了點吧?”
聽到這話,夜凌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怎么?”
“難道你以為你當了貴妃就高人一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