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過祁律,自己一個人慢步朝著原路回去。晚風輕輕吹起她裙角的一塊,露出極為纖細的腳踝。瘦弱的身姿,長至及腰的黑發,從背影上看就是一位難得的美人。
他快步上前同她一起回到臥室,讓她先一步進房,然后自己隨手關上了臥室的房門:“你生氣了嗎?”
趙又歡掀開被褥又重新回到床里坐著,將剛才那部未看完的影片繼續開始觀看:“我沒有生氣。”
祁律笑嘻嘻的連同被褥將她一起抱進懷里:“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總感覺你對這些東西也不太在意,想了半天也才想出你好像挺喜歡開車的。”
他雖然沒正經的談過戀愛,但玩女人算得上個中高手。
對付貼上來的女人,無非就是用錢打發。
豪車,名牌,房產,總有一樣會是讓她稱心如意的。
但趙又歡好像對這些東西不太在意,來燕城這么久也沒見她出門去逛街買東西,整天窩在家里也不愿意動彈,隨便穿著一件睡衣就能行。
熒幕上的演員還在樂呵呵的笑著,她被祁律的懷抱箍得有些難受,掙脫不了到最后就隨他而去。
“那你想要什么?”
趙又歡轉過頭去,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還挺仔細的想了想:“不如多給我兩袋?”
祁律笑出聲來:“你怎么老想著我那幾袋存貨?”
不說別的,衣食住行這方面,跟著祁嚴自然一切都是好的來,她住著別人幾輩子努力都買不下的大別墅,吃的也是參加過國宴制作級別廚師做出來的東西,伸手就有人給她準備好,這種生活幾乎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趙又歡笑了笑,不作多,目前的生活,除了祁律藏著的那幾包毒品是她心心念著的之外,還有什么是她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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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進入了炎熱的七月。
她的生活算得上醉生夢死,兩個男人的床上來回忙碌奔波著。早初的時候,她還會羞于見人,在仆人來收拾情事后臟亂的床單時,會故意躲進衛生間里藏起來。到后來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任由別人伺候,把自己當成一個牲口。
牲口不會有尊嚴。
有一次做完之后,她向祁嚴提及能不能戴套。
祁嚴裸露著健壯的胸膛,慢悠悠的點燃著香煙吸了一口:“怕懷孕?”
很久以前她也喜歡抽煙,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家總忍不住偷偷吸兩口,煙霧從鼻腔里出來籠罩在頭頂上方還有些難以喻的韻味。
香煙的味道濃重刺鼻讓人有些難受,她往后挪了兩下離祁嚴選一些。
她的舉動看著有些幼稚的可愛,就像是嫌棄主人身上煙草味的小貓。祁嚴帶著笑意,大手將她摟過來,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將煙氣全部呼在她臉上。
帶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麝香味,那股煙霧全部糊在她的臉上,刺鼻的異味不小心吸進去讓偏過頭去大力的咳嗽起來。
她整張小臉咳得通紅,祁嚴卻是覺得有意思低聲笑了起來:“還躲嗎?”
她眼睛紅紅的,才平緩了呼吸,一不發的偏過頭去。
他想了想:“現在有一種避孕的針劑,打一針可以管半年,到時候讓醫生來給你打一針。”
做愛這種事情,隔著一個橡膠套總是不能痛快。以往的女人大多都是情事好手,舌頭能玩成花樣,把男人身上的敏感點都摸透。
即使是個干凈的,也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原裝貨色。
再加上雖然王光平對于他玩女人沒什么意見,但也不要鬧出人命來給他女兒難堪。
所以他跟外面的女人做時,一向都戴套,時間久了,竟然忘了肉貼肉的刺激,到底是隔著避孕套給不了的痛快。
說起懷孕,祁嚴倒想起來她之前流產的一事。
雖然難過,但也明白那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只不過沒想到被趙又歡發現中途出了這檔子事,大概命如此。
“說起來,你怕什么?”祁嚴挑眉笑道:“你以為吸毒的人身體有這么好嗎?懷了也不一定也能生下來。”
趙又歡一不發,慢吞吞的轉過頭去看他,當初她為了流掉以摔得遍體鱗傷為代價才擺脫得了。結果祁嚴竟然告訴她,也許生不下來……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讓她懷了這么久。
“那你……”
她想要問出口,但是話在嘴邊卻還是吞了下去。
“其實也不是不一定。”
這些日子他心情好,對趙又歡總是寬容了一些,就連那些不悅的往事都能被他無所謂提起。
“只不過毒品兒生下來是個麻煩,一般人都不會這么干。”他用指尖挑起一縷趙又歡的長發,摩挲著秀發的柔順,就宛如一根絲線緊緊的纏繞著他,而掌線人就是自己。祁嚴笑道:“不過我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