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杜雨寒短暫驚慌過后,非但沒有遮掩,反而深吸口氣。
顫顫著小手,開始去解剛穿上的內衣扣。
“你做什么?”
蕭若塵看得眼皮一跳,連忙喝止。
杜雨寒身子一僵,睜開眼怯生生望向他,小聲問:“你,你突然進來,難道不是要那個……”
看她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蕭若塵哭笑不得,丫頭,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想什么呢!”
蕭若塵沒好氣道:“我找你有事,先把衣服穿上吧。”
“哦,好。”
杜雨寒一愣,旋即明白自己會錯了意,臉頰更是紅得能滴出血,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手忙腳亂地重新穿好衣服,低著頭不敢看蕭若塵。
蕭若塵看她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窘態,也是無奈搖頭。
待杜雨寒好不容易整理妥當,情緒稍定,蕭若塵才把袁鴻振和袁園的事簡單說了。
問她愿不愿意陪自己去一趟龍虎武館,順便和袁園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聽說要去見一位北疆來的小妹妹,杜雨寒立時忘了方才的窘迫,眼睛發亮,連連點頭,愿意,當然愿意!”
“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呢。”
她本就心善,喜歡孩童,聽說有個和自己經歷有些相似的小妹妹來到陌生的環境,立時生出同情之意。
兩人略作收拾,便一起下樓。
蕭若塵駕駛那輛新得的蘭博基尼,載著杜雨寒朝龍虎武館的方向駛去。
龍虎武館地處東海市一個新區,門面看著確是新開不久的樣子。
雖是新開,館內人氣倒似不錯。
兩人步入其間,只見寬敞的練功廳內,不少身著練功服的年輕男女正各自訓練,呼喝聲不斷。
蕭若塵立時在場地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那人身形魁梧如鐵塔,在一絲不茍地指點學員拳法,正是袁鴻振。
袁鴻振見蕭若塵和杜雨寒走進來,臉上立時顯出激動。
他連忙向旁側學員交代兩句,快步迎上,激動道:“蕭先生,您來了!”
蕭若塵看他如今一身利落教練服,面容依舊剛毅,不由笑道:“怎么?拳不打了,改行來教徒了?”
袁鴻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是。這都多虧了您,若非您答應救治園園,給了我希望,我怕是還在哪個地下拳場搏命呢。”
在他心中,蕭若塵不止是女兒的救星,更是他人生的方向。
蕭若塵擺擺手:“行了,我看你也是條漢子,對女兒更是情深。何況我與袁園那丫頭投緣,客套話就不必了。”
“園園呢,她現在如何?”
提及女兒,袁鴻振臉上現出無奈:“還在樓上睡著。”
“這孩子到了東海后,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她的病情惡化了,變得尤其嗜睡。”
“每日差不多要睡上十多個時辰,我去叫她下來。”
“嗯,去吧。”
蕭若塵點點頭。
“好!”
袁鴻振應了一聲,轉身匆匆朝著樓上走去。
蕭若塵便與杜雨寒在大廳旁的休息區坐下,等了起來。
不遠處,就是苦練的學員們,一個個揮汗如雨。
杜雨寒好奇打量著一番,小聲道:“蕭大哥,他們這樣練,能練到你那么厲害嗎?”
在她看來,蕭若塵幾乎無所不能,武力更是深不可測。
蕭若塵想了想,微微搖頭。
“不太可能。”
這些武館所教,多是些強身健體的基礎和格斗技巧,與他所修功法乃是云泥之別,窮盡一生,成就也有限。
兩人對話剛好被不遠處一個同樣身著教練服,身形精悍的年輕男子聽到。
那男子本就在留意蕭若塵和杜雨寒這兩個生面孔,此刻,聽到蕭若塵那句不太可能,臉色立時不悅。
武館確實剛剛開業不久,學員們卯足了勁學習。
這種話,太掃興了吧。
男子越想越氣,大步來到兩人面前,趾高氣昂道:“小子,聽你這口氣,瞧不起我們龍虎武館?”
“既然你這么厲害,那上來比劃比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