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起來吧?
聽到蕭若塵這句話,牛神醫的臉上寫滿了驚訝,眼珠子差點鼓出來。
難不成,任太極根本沒病,都是裝的?
如果是這樣,他這張老臉可真是丟大了!
媛媛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盯著病床,一刻也不敢離開。
就在這時。
任太極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目光異常的明亮,臉色也很是紅潤。
“爺爺,你……”
媛媛驚喜交加的撲到床前。
“傻孩子。”
任太極慈愛的摸了摸媛媛的秀發,轉過頭,十分晦氣地掃了一眼還處于呆滯狀態的牛神醫,沒好氣道:“本來我沒什么事,差點讓這個庸醫給害死了!”
牛神醫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本想為自己辯解兩句,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老朽學藝不精,險些釀成大錯,實在是抱歉。”
說著,牛神醫對任太極,深深地鞠了一躬。
“哼!”
任太極擺了擺手,沒跟他計較,轉頭看向蕭若塵。
“小兄弟,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裝病的?”
“家里請來的這么多醫生,幾個月時間,都沒人能看出我在裝病。”
蕭若塵指了指床頭柜上放著的書,淡淡道:“我還沒見過,哪個重癥昏迷的病人,天天都抱著《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研究。”
聞,任太極啞然失笑。
這幾本書,確實是他趁著沒人的時候用來解悶消遣的。
放的時間久了,也沒人會懷疑。
沒想到,竟是這個東西露出了破綻。
“可惜啊,可惜。”
任太極遺憾道:“演了這么久的戲,還是沒把那些人引出來。”
“爺爺,您要引出誰?”
媛媛疑惑不解道。
任太極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些事,你暫時還不必知道,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他也不管媛媛聽沒聽懂,看向門外,冷聲道:
“進來吧。”
話音剛落。
幾名身材健壯、目光凌厲的黑衣男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媛媛吃了一驚。
這些人,應該早就潛伏在家里。
可怕的是,她從來都不曾察覺。
“把這些人處理了。”
任太極指了指地上的人,吩咐道:
“是!”
黑衣男子們應了一聲,動作熟練地將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房間安靜下來。
“這張卡,還是還給你們吧。”
“老夫行醫幾十年,今天方知人外有人!”
牛神醫拿出媛媛給他的銀行卡,放在桌上,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小友,老朽斗膽想請教一下,覆云九針的第九針應該如何施展?”
“第九針,不是泄。”
蕭若塵思索幾秒,緩緩道:“是補,固本培元,生生不息!”
“補……”
聽到這話,牛神醫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嘴里反復地念叨著‘補’。
時而思索,時而皺眉。
半晌之后,牛神醫面色肅然,深深彎腰!
“多謝小友指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接診,好好研究一下第九針!”
蕭若塵的這一句話,夠他研究個三年五載了。
說完,牛神醫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蕭若塵和周家祖孫倆。
任太極欣賞的看著蕭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