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才沒那么笨。
她手一攤,“現在兌現支票,別一會兒你和我兒子上了床,你們母女倆跟周才昆似的翻臉不認賬。”
蘇菲菲去脫周自衡的鞋子,“事情還沒成呢。”
“現在不兌現,我就叫外面的洛高進來,看你還怎么和我兒子辦好事。”
蘇太太想了想,三千萬,換女兒和周家家主睡一次,劃算的。
要是能讓菲菲懷上周自衡的孩子,以后不怕做不成周家主母。
“好,好,好,現在兌現,現在兌現,麗媛,我們出去,讓孩子們辦正事。”
蘇太太拉著朱麗媛走出房間,特意將門反鎖。
反鎖之前,不忘囑咐里面的女兒,“菲菲,趕緊把周少睡了,別耽誤正事。”
東樓,會客廳門外。
洛高算了算時間,家主進去已經有十分鐘了,怎么還不出來。
他拍著會客廳的大門,“家主?”
門被朱麗媛反鎖著,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別敲了,周自衡在廁所拉肚子。”
洛高覺得奇怪,家主沒吃壞肚子,怎么可能拉肚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忽然傳來蘇菲菲的哭聲。
蘇太太還在那里沾沾自喜,“不會吧,這么快就哭上了。麗媛,看來你兒子很有勁,不像那些老頭子,不中用。”
就在蘇太太滿心以為,這一次自己的女兒一定能和她一樣成功上位時,蘇菲菲衣衫不整地哭著跑出來。
她的額頭上,流著鮮血。
那是她想對周自衡圖謀不軌時,被醒來的周自衡用花瓶砸下去所傷。
這時,里面的周自衡走出來。
他扶著沙發,指節深深嵌入沙發里,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聲。
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順著他肌肉線條緊崩的脖頸處,一顆一顆滾進他敞開的黑衫衣領口。
眼前的一景一物,仿佛是浸在沸水里。
周自衡全身熱得厲害,介于清醒與不清醒之間,他把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朱麗媛的身上,“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藥?”
朱麗媛看到兒子這可怕得想要殺人的目光,嚇得有些哆嗦。
她推了推額頭流血的蘇菲菲,“菲菲,你不是想睡我兒子嘛,趕緊啊,還等什么?”
蘇菲菲哭得發抖,“我不要,他會殺了我的。”
周自衡望向蘇菲菲。
他脖頸間的肌肉線條,上下起伏,像是獵豹舒筋展骨。
每一寸肌肉力量,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嚇得蘇菲菲拉著蘇太太,腳下發軟,一路跌跌撞撞,開了門便落荒而逃。
門外拍著門的洛高想著,要是朱麗媛再不開門,他就要破門而入了。
見到里面突然多出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其中年輕的那個額頭還流著血,兩人一身狼狽而逃。
洛高心說不妙。
這不是一直想嫁給家主的蘇家千金,蘇菲菲嗎?
洛高趕緊進門,扶住周自衡,“家主,家主,你怎么了?”
怎么一身滾燙。
燙得嚇人。
“你對家主做了什么?”洛高瞪向朱麗媛,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一次次地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
周自衡緩緩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翻涌的熱浪,“洛高,回君悅府……”
……
君悅府。
林聽推開別墅前的小側門,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去。
給花草施肥的洛叔,趕緊放下手中的肥料桶,迎上來幫忙拎東西。
“林小姐,買了這么多東西呢?”
“嗯,都是一些換季的衣服。洛叔,我給你和洛嬸也買了禮物哦。”
“唉喲,林小姐破這費干什么,我們老兩口有衣服穿。”
“換季了,每個人都有。”
“林小姐,柚子呢?”
“剛剛給我爸媽送衣服,她留在隔壁和落落玩游戲呢。”
如今留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對她友善有愛的人。
不管是宋律風、周國立、張淑琴,還是洛叔洛嬸和洛高,以及周自衡。
每一個人,都像是她的親人一樣。
所以趁著天氣沒有徹底轉涼之前,她給每個人都買了換季的衣服。
看到滿院子開得正艷的洋桔梗,林聽心情舒暢,“洛叔,你種的花可真漂亮!”
洛叔笑道,“我只是偶爾施施肥,其實更多的時候是周先生在打理這片洋桔梗,因為他知道林小姐最喜歡洋桔梗了。”
看著那片花海,每一朵洋桔梗都開得無比燦爛。
它們迎著晚霞,隨風搖曳。
林聽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三日前的擁抱,四日前的親吻……
周自衡吻她時,明顯毫無技巧,羞澀得如同一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
看著一朵朵隨風搖曳的洋桔梗,林聽不禁在心里問:周自衡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急沖沖駛進院落。
車子還未抵達車庫,便一個急剎車停下來。
林聽看著洛高將臉色發紅的周自衡扶下車,她趕緊上前幫忙。
架著周自衡的胳膊,隔著一層黑色的襯衫,林聽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得嚇人,“洛高,周自衡全身怎么這般燙?”
洛高:“進去再說。”
兩人合力,將周自衡送進房間。
身后跟著在著急中問東問西的洛叔洛嬸。
洛高和林聽把周自衡扶到床上后,推著洛叔洛嬸出去,“爸,媽,你們先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林聽和周自衡,還有洛高。
洛高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林聽,然后用拜托的目光,看著林聽,“林小姐,拜托你了,這件事情只能是你。”
洛高又有些顧慮。
他知道,家主舍不得讓林小姐受半點委屈,更不會強迫她。
所以,他又接了接下來這句話:
“林小姐,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就出來把門鎖。”
“但是,我希望你能疼疼我家家主,拜托你。”
說著,洛高掩門而去。
留下還沒消化完的林聽,愣在床邊,“不是,這……”
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滾燙灼熱的手臂,勾著她纖細的腰身,墜入軟軟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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