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瞧著周自衡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勾著他脖頸的細臂又緊了緊,將他抱得更緊。
大大的肚子又圓又潤,輕輕抵在周自衡穿著睡衣的腹肌上,她調皮地摸了摸她的腹肌,“周自衡,你當真不用我用手幫你?”
“別調皮了。”
這只撈起周自衡睡衣料子,游走在他緊實堅硬腹肌處的手,被他輕輕摁住。
帶著厚繭的掌心,扣住她柔軟的手掌,從衣服里抽出來。
“你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產了,坐完月子恢復四十天,這點時間我還是能忍耐的。”
別說是這三四個月的時候,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守護在她的身邊,多少個寂寞難耐的夜晚,他不都克制過來了?
他寬肩微沉,雙臂落下來,輕輕攬住她,在她耳畔邊笑了笑,說,“你男人那方面需求強烈,但忍耐力也非同尋常。好了,別挑逗我了,否則真的會很難受。”
結實有力的手臂抬起來,落在她臉頰邊的碎發上時,動作卻特別的輕柔,生怕弄疼她了。
他拂了拂她的發,“你舍得我難受嗎?”
“當然不舍得!”林聽看著面前鐵血剛毅又無比溫柔的男人。
水晶吊燈懸于穹枯,切割面濾過暖白光線,掠過他線條利落的五官,將他的五官輪廓描得越發清晰,這樣一張看似冷硬的臉,眼里的神色卻柔軟得像是一片星辰。
林聽好喜歡這樣獨處的時光。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她人生這么多年來所受的苦與難,都能在這一刻被她忘得干干凈凈,只剩下此刻的寧靜與溫馨。
“好啦,我們睡了吧。”
周自衡這才抽開雙臂。
臥室里的主燈與壁燈,一一熄滅,只留下窗外照進來的溫柔月光,將整個臥室照得越發靜謐溫馨。
林聽躺在周自衡的臂腕里,大大的肚子被他一只手掌溫柔的托住,他和肚子里時而輕輕動一下的小唯一說著話,她則是卸下了一身的疲憊,安靜地躺著,聽著夜色里他磁性溫柔又充滿父愛的聲音。
連空氣都被揉成了溫軟的棉絮似的,讓林聽的心情說不出的平和愉悅。
“周自衡,和你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感到很開心,很輕松,很快樂。”
“過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周自衡沒有應聲,輕撫著她肚子的手掌微微一僵,這樣寧靜美好的時刻確實十分彌足珍貴,緩了半拍,他才應了一聲,“你逛了一天了,早點休息,睡吧!”
……
翌日。
江遇去了康復中心。
給他做康復治療的醫生姓羅,是個女的,叫羅小麗,也是江遇以前的同學,后來羅小麗嫁給了另一個男同學,兩人過得幸福美滿。
當初江遇想要搶柚子的撫養權,林聽不同意,江遇還讓羅小麗夫婦倆扮演想要領養柚子的養父養母,結果柚子失蹤了。
前幾天江遇的葬禮,羅小麗夫婦剛剛去參加過,眼見著江遇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羅小麗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她不太確認眼前這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是不是江遇,但瞧著那眉眼和江遇十分相似。她打量著江遇,忘了自己是要給江遇拍片。
江遇把手中的拐杖遞給杰西,取下口罩,道,“不用看了,是我。”
“江遇,真的是你?”羅小麗驚掉了下巴,半天沒反應過來,“你,你,你還活著?”
可是,前些天的那場葬禮,是怎么回事?
“江遇,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前些天你父母給你舉行的那場寒酸的葬禮,我還以為你們江家破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