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沒有破產,他的父母手中還有錢,并且周自衡給了他們三個億,江書臣也給了他們五千萬,希望他們辦一場像樣的葬禮,不用太奢華浪費,但也不至于辦得那樣寒酸。
那場葬禮辦下來,連買墓地的錢,總共花銷不到十萬塊。
哼!
當真是他的父母,眼里只有利益。
小的時候,周自衡看見父母給他熬了湯端給他喝,羨慕他有那樣關心照顧他的父母,卻從來不知道他的父母眼里也只有利益,并且他們擅長操控他,他稍有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會用冷暴力,絕食來威脅他。
他從小到大,并不快樂,想來那場青春的盛宴里,只有林聽和江書臣還有周自衡,才讓他感受過人間的真情和美好。
可是如今,林聽不要他了,周自衡娶了他最愛的女人,江書臣也在埋怨他。
以前周自衡在周家被人欺辱,他總說他活得很孤獨,可真正孤獨的人是現在的他,連和他有著最親的血緣關系的女兒小柚子,也更希望和周自衡生活在一起。
“小麗,我活著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再和我父母有來往。”
羅小麗還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愣著問,“江遇,那林聽知道你還活著嗎,柚子又知道嗎?你又知不知道,林聽和周自衡已經領證結婚了,我看他們朋友圈醒了結婚證。”
羅小麗提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江遇的胸口。
他扶著拍片的床沿,緩緩躺下去,平靜地看著放射科檢查室墻頂的led激光定位燈。
燈影很溫和,卻讓江遇雙眸發酸。
他看似平靜地應了一聲,“給我拍片吧。”
這聲音透著無盡的悲涼。
羅小麗趕緊收拾這驚訝的情緒,給江遇受傷的腿拍了片子。
結果出來后,羅小麗拿著片子找到了在康復室里等待做康復的江遇。
“江遇,你這骨頭是粉碎性的多段骨折,嵌入鋼筋才不到兩個月,是不能杵著拐杖到處活動的。你最近是不是活動較頻繁?”
旁邊的杰西問,“羅醫生,mr江的腿是不是恢復得不太好。”
羅小麗緊鎖著眉心,“再不聽醫囑,好好靜養,好好做康復治療,以后你這腿就別想扔掉拐杖了。”
杰西皺眉看著江遇,“聽見了嗎,mr江,以后別再偷偷摸摸去見林小姐了,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羅小麗沒有見過江遇身邊的這個藍眼睛黃頭發的外國男人,問,“帥哥,你是江遇什么人。”
杰西:“我是他的新保鏢,簽了生死協議的那種,放心,我會照顧好他。”
接下來,江遇沒有再偷偷摸摸去見林聽。
就算去見了,林聽也未必想見到他,他很自律,每天堅持做康復訓練,但是受傷的腿還是好得慢,想要丟掉拐杖,并不容易。
……
兩個月后。
鵬城徹底進入了盛夏,又是一年林聽母親的忌日。
大著肚子的林聽已經快要臨近預產期了,這一天,在周自衡的陪同下,林聽去到了母親的墓地。
今天既是母親的忌日,也是林聽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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