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見鐘情,又斷絕了日久生情的條件,所以栗星雨在并不刻意的情況下,依然維持著單身。
栗星雨躺在浴缸里,仰著頭靠在邊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然而在這里睡覺總是睡得不踏實,過了一會兒他就夢到屋子里面好像進了人,他想到自己還赤裸著躺在浴缸里,便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卻無論如何沒辦法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走到了浴室門口,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季聞。
隨后栗星雨整個人都清醒了,他睜開眼睛盯了一會兒天花板,確定自己只是在做夢之后,站起身把浴缸里的水放光,打開了淋浴的熱水。
過了兩天,陳揚給栗星雨承諾的取車時間到了。
季聞最終拿了車鑰匙,打算親自給栗星雨送回去。
陳揚叼著煙站在修車行門口,拍一下他的肩膀,“去吧。”
季聞把車鑰匙拋了拋,他笑著問陳揚:“你是覺得我跟他之間還有些什么嗎?”
陳揚不說話,只斜著眼睛看修車行招牌上面“星宇”兩個字。
那天上午栗星雨去法院為一起房屋買賣糾紛的案子提交起訴書,離開時遇到民庭一個熟悉的法官,多聊了幾句。
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栗星雨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本來要接通的手指停頓了兩秒。
那是季聞的電話號碼。
他也好,季聞也好,從大學畢業之后就一直留在這個城市沒有離開,電話號碼便也一直保留著沒有變過。
季聞的號碼在他們分開之后那年過年的時候他就已經刪了,但是電話號碼的后四位他卻一直記得很清楚。
因為在當時挺長一段時間,他無數次翻出來這個號碼,猶豫糾結著要不要撥過去。
最后他沒有給季聞打過去,而且還刪了電話,可是那串號碼卻留下了印象。
那天他和季聞見面并沒有留彼此的電話,可是他在星宇修車是留了號碼的,所以季聞會知道也并不奇怪。
在短暫的停頓之后,栗星雨接通了電話,說道:“喂,哪位?”
“星雨,”季聞的語氣溫和,“你的車修好了。”
栗星雨知道那是季聞,卻并沒有特別說出來,只是應道:“哦,好的,我今天下午去取車。”
季聞說:“不用,我給你開過來,你在法院是不是?”
栗星雨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
季聞坦白道:“我本來想到律師事務所那邊找你,結果他們告訴我你去法院了,所以我想著你可能正需要用車,我就給你開過來。”
栗星雨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