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季聞又以那種親密的姿態在他耳邊說了那么一句話。
栗星雨突然想起了那根本季聞插進他衣服口袋里的鋼筆。
口袋在左邊,距離心臟的位置很近,他伸手把鋼筆給緩緩抽出來。因為是夏天,西裝里面一件單薄的襯衣,鋼筆貼著口袋內襯,沾染了栗星雨身體的溫度。
心里的興奮好像使得他的身體也開始興奮起來。
他做了一件事情,他拿著那只溫熱的鋼筆,從衣服扣子之間的縫隙伸了進去,直到貼著皮膚,緩緩向前將筆尖碰觸到胸前的突起。
這個動作使得他自己滿臉通紅,卻同時也一陣顫栗。
栗星雨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用鋼筆碰觸自己身體的同時,一只手解開了褲子的拉鏈。
他回家之后還沒來得及開空調,空氣潮濕而悶熱,很快全身都起了一層細汗,雙腿難耐地磨蹭著,質量柔軟的衣服布料摩擦著身體也能給他帶來感覺。
他閉著眼睛,腦袋里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然后又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嘴唇被咬得鮮紅,先是抿緊了,然后又舒展開,張開嘴微微喘息著。
額頭上的頭發被打濕了,身體也越繃越緊,栗星雨在最后一刻閉緊了嘴,只從鼻子里發出微弱的哼聲,卻睜大了雙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金屬吊燈照出他的倒影,雖然有些扭曲,可是依然能看出衣衫不整的淫靡姿態來。
身體在僵硬之后徹底放松下來。
滿足之后就是無限的空虛,栗星雨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差不多過了兩天時間,栗星雨接到來自他母親現任丈夫的電話,告訴他嚴素玲昨天做了膽囊切除的手術,問他要不要回來看看。
栗星雨一怔,問道:“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對方說是嚴素玲說不要告訴他。
栗星雨立即向主任請了假,買機票回去家里探望母親。
嚴素玲還在醫院里沒有出院,不過因為不是什么大手術,所以看起來整個人都還好,精神也不錯。
栗星雨到了之后,守在病房里面的其他人都出去了,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嚴素玲臉色和嘴唇都是蒼白的,躺在床上看著他,露出個笑容,“星雨,你來了。”
栗星雨本來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嚴素玲輕輕拍了一下床,示意他坐近一些。
稍微猶豫,栗星雨還是坐了過去。
嚴素玲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怎么做手術那么大的事情不跟我說?”栗星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