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星雨搖搖頭,“沒什么。”
他就是親給林文辛看的,他甚至沒有轉頭去看林文辛的表情,只是不希望林文辛繼續糾纏他。
季聞開車離開,沉默了一會兒問栗星雨道:“晚上想吃什么?”
栗星雨說:“去樓下那家新開的粥店吧。”
季聞應道:“好。”
他一路上都沒有問過栗星雨關于剛才的事情,栗星雨也就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季聞在修車行幫忙檢修洗車設備時,拿著個螺絲帽擰了半天都沒有擰上去。
過了一會兒陳揚過來問他:“搞什么啊?”
季聞猛然回過神來,才說:“這個怎么擰不上去?”
陳揚仔細看一眼,說道:“你沒發現型號都對不上嗎?怎么擰得上去?”
季聞愣了愣,說道:“哦。”
休息的時候,季聞和陳揚蹲下來抽煙。
陳揚問他:“怎么心不在焉的?”
季聞沉默一下,對陳揚說:“我昨晚看到星雨在跟人發短信。”
陳揚莫名其妙,“發條短信怎么了?你不會因為這個就懷疑他吧?”
季聞說:“我不是懷疑他,就是覺得有點煩躁。”
“煩躁什么?”陳揚不理解他。
季聞自己也不理解自己。
其實他的煩躁,就是從那天見到栗星雨在寫字樓外面跟那個騎摩托車的年輕男人開始的。可是引起這種煩躁的心情,卻似乎早就有了。
從他和栗星雨再次在一起到現在,季聞一直覺得栗星雨的變化很大,而對于他們之間的這段變化,他感覺最深的,應該是栗星雨沒有那么投入了。
這讓他自己覺得有些可笑,因為在七年前,他就是因為栗星雨對感情太過于投入而感到恐慌,最后才離開了栗星雨。如今卻因為感受到栗星雨的不夠投入而又一次緊張起來。
當然,那些緊張季聞從來沒有寫在臉上,他也告訴自己這是必然的,不需要想太多,只能夠去接受。
可是在見到那天有人糾纏栗星雨之后,這種緊張感就被放大了。
季聞嘴里咬著煙,心想他怎么那么肯定那個年輕人就是在追栗星雨呢?想來想去,大概是在聽到那個人大聲喊栗星雨名字,自己轉過頭時看到他熱烈的眼神。
就像很多年前栗星雨看他的眼神,寫滿了愛意。
然而現在他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