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強悍霸道,攻擊性十足,本就朦朧昏暗的床帳間更是被他擋住了光線,將纖細的女孩兒整個籠罩在他的暗影下。
呼吸間盡是屬于少女的潔凈芬芳,白山茶的香氣似有似無地漂浮著,讓他不禁恍惚想起來那時的香氣或許便是如此一般無二。
幼嫩細滑的小舌頭被他輾轉吮吸,津液交換,唇齒勾纏。
越吻越是不夠,越吻越是饑渴焦躁。
心心念念想了這么多年的人兒此刻在他的懷里,無力反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更甚是昨夜之事……
這個認知益發刺激得殷瀛洲不停地攻占掠奪著,片刻也不想離開她的唇。
他手下用力將她按在懷中,
添加書簽恨不得在胸膛上揉碎了,碾爛了,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才好。
裊裊被他堵的幾乎喘不上氣來,京中富賈豪商之家多奢靡浮華,男子熏香也是常見。
可殷瀛洲身上只有凜冽清冷的青年男人氣息,四周是他常用的深青色床褥,裊裊被他緊緊抱在懷中,只覺要淹沒在他無邊無際海潮般的攻勢下,連從喉嚨里發出無助憋悶的“嗚嗚”聲,都幾不可聞。
終于在她要憋死過去前,殷瀛洲大發慈悲地松開了她。
裊裊頭昏眼花,呼吸急促,無力推拒著他的胸膛,只一味地恨聲泣道:“臟兮兮的叫花子!……你、你別碰我!……”
她一頭黑絲綢緞般的長發本就未曾梳理,這下更是凌亂。
衣裙的領口也松松地散開了,露出一小片凝著玉脂般的雪白肌膚,上面還留有些他昨兒夜里放浪肆虐的紅紫痕跡。
兩條小胳膊的推拒軟綿綿的,襯著紅暈一片的嬌美小臉兒,一副嬌嬌怯怯,弱不勝衣之態。
“嫌臟?呵……待會兒你就不嫌了。”殷瀛洲對她的嫌棄渾不在意,哼笑了聲,在她細嫩白皙的臉頰輕咬了下。
裊裊一顫,卻被他牢牢壓在懷里,抬頭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聽他話中無限曖昧的意思,身下那處仍在隱隱作痛,更是哭鬧不已:“……你放開我……你這般對我,我本不該招惹你……”
殷瀛洲的聲音卻依然強勢又霸道:“裊裊,你已經招惹了。若你不想招惹我,當初就不該好心救我。”
他掌下用力,托起了她的下巴,略顯狹長的深邃眼睛一路披荊斬棘,破開重重阻擋,直直地看入她心底。
黑亮的瞳仁里,往日的冷淡倦怠一掃而光,全是烈烈燃燒的火焰,清晰地映出了裊裊的兩個小小影子。
殷瀛洲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聲卻又決絕地道:“我不會放你走的,絕對不會。”
裊裊被他這驚人之語震住,對于一個十六年來都是在富貴溫柔鄉里嬌養呵護出來的弱質女孩兒來說,頭一回面對如此直白坦蕩到不要臉的人,她一時無,連哭聲都止了,只有些愣怔地看著他。
殷瀛洲卻是挑眉一笑,邪氣頓生,忽地將她壓倒在床上:“老子生得就這般好看,讓心肝兒看傻了?”
腦后一些未束起的墨黑長發隨之也落在她的臉側,搔弄著敏感的脖頸,有些些的癢。
裊裊羞氣交加地瞪著他突然放大在眼前的臉,男人容貌生得極好,卻不似京中富貴人家子弟的白皙文質,弱不經風。
臉部線條利落銳氣,長眉濃黑英秀,那雙黑沉幽冷的眼睛里再不見半點譏誚嘲弄,盡是明顯的揶揄和笑意。
眼底深處還有些無法隱藏的灼熱情愫,絲絲縷縷如細密粘稠的蛛網般地纏繞了過來。
她像是落在其中的蝴蝶,用盡全力,卻再也無法掙脫。
裊裊的心跳突地就亂了一拍,對他的難恨意里卻又夾雜了些別的東西。
她不想理殷瀛洲,可絲毫推不動他,自暴自棄般別開眼睛,不欲再看他。
可他威脅的話卻猶在耳邊,不似作偽。
停了會,垂著長睫囁嚅道:“既這般,我也犟不過你。你替我送封平安書信回龍城,便將我那些家丁婢女放了罷。”
“放了也行,那心肝兒能給我點什么好處?”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下身頂了下她,拇指輕佻地擦過她的菱唇。
他下腹熾熱的性器緊緊貼著裊裊的腿心,已是迅速地硬挺起來。